小棠想了又想,四姑一家子雖然居住在城裡不少時間,但是眼光高于頂,一般人還真過不了她的眼,所以是誰呢?
“聽說你跟斟香酒樓的東家是好朋友?”
小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曲小荷的神情肉眼可見的有些閃躲,她便明白了,看來在他們之前,曲小荷與王多多已經去過了。
“挺好的,他家有錢,想必四姑非常滿意。”小棠又補了一句,随後便轉身離開了棠滿園,沒有進門。
曲小荷欲要跟上去問問,小棠聽到她的腳步後,停下但沒回頭道:“表姐,如果要住下我歡迎,要是四姑他們的事兒,很抱歉,我無法原諒。”
小棠說的很明白了,曲小荷頓時感覺有點委屈,眼巴巴地看着小棠離開的背影,沒想到小棠日常如此堅決,看來,這希望隻能寄托到王多多的身上了。
可小棠此時要去的地方正是斟香酒樓,雅間内,王多多對李庚大獻殷勤,話裡話外都是四姑家的事兒,他在打聽小棠到底如何處理此事,可李庚呢,一臉子被他伺候的舒爽勁兒,十分安适。
王多多将自己和曲小荷去大牢的事情說與了李庚,還大誇其詞地說四姑的慘狀,這時李庚突然笑了起來道:“是本少要獄卒好好照顧他們的!”
“那些老鼠蟲子都是你的傑作?”李庚驕傲的點頭,王多多有些氣憤,直接從他手中抽過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埋怨他道:“你也太過分了吧,他們好歹還是小棠的親戚啊!”
“我哪過分了?他們做的事兒可比我惡毒百倍呢,怎麼,你心疼他們啊?不是,跟你有什麼關系啊,你多管什麼閑事兒!”李庚手中突然一空,看着王多多突如其來不好的态度,便惱火。
“是跟我無關,但是,他們是我朋友的爹娘,都找到我頭上讓我幫忙了,我能不管嗎?”
“你說的是小棠的那個表姐嗎?你不是不喜歡鄉下人嗎,這是幹嘛,打算要徇私舞弊啊?李庚三連問。
王多多自己說的不喜歡鄉下人,如今李庚怼他,他竟無法反駁,但是他會狡辯啊!
“現在喜歡了,不行嗎?你就是被肖小棠吃的太死了,本來就沒有主見,笨的要死,如今成日跟在一個鄉下女身後,哈巴狗兒似的,真不像個男人,不知道還以為你要倒插門兒呢,這話傳出去,你娘得氣死吧!”王多多一時沒忍住将自己的心裡話全盤托出。
李庚猛地起身,凳子都被他的動作給震倒了,他直接抓着王多多的衣領道:“好啊,原來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什麼兄弟,一直看我笑話呢吧,我告訴你,小棠再不濟那也比曲小荷強,曲小荷一家子壞的流油,這樣的人你都喜歡,我看你腦子被糞沖了吧,我是哈巴狗兒?那你也差不多快了,說不定還成走狗了呢,我就願意當狗給小棠逗着玩兒怎麼了?她很快就是我媳婦兒了,怎麼,你要娶曲小荷嗎?你爹嫌貧愛富能答應嗎?你怕不是跟你爹一樣,隻是玩玩人家吧!?”
兩個人字裡行間都是對方的缺點,兄弟間為了女人吵得不可開交,兩人絲毫沒有退讓,一點沒有兒平日好兄弟的模樣,就差動手了。
說着說着,快要動手了,這時外面的店小二道:“小棠姑娘您怎麼不進去啊?”這倆人聽到店小二的話才将對方放開,這時小棠推開門說:“李庚,回家吧。”小棠自從他們開始吵就在門口了,聽了全程。
李庚比王多多高一點兒,底下眸子,瞅了他一眼,‘切’了一聲後走到小棠面前,便要拉着她走,這時小棠道:“我的家事不牢王少爺操心,您還是别多管閑事了,我的目的沒有達到之前他們是不可能被放出來的,王少爺要是不懂,那就盡管試試,我們很快便要成婚,李老爺可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他早已認定我是他的兒媳,還有,李庚在我眼中從來不是哈巴狗似的,這叫什麼,哦對了,夫妻情趣,你一個單身狗怎麼會懂呢!”
說完小棠便反過手拉着李庚離開了斟香酒樓,王多多知道小棠能犟沒想到她這麼能犟,還是笑着說的,着實見識到厲害了,他之前的擔慮是真的,不過,單身狗是什麼意思?
出了斟香酒樓,小棠将李庚的手撒開,随機抱着胳膊道:“沒想到,李大少的嘴這般厲害啊,是我小瞧了。”
李庚滿腦子都是他們很快便要成婚這句話,期待着開口:“小棠,真的嗎?我們真的要成婚了嗎?”
“本來是的,誰知道你這麼不上進啊,所以,就暫停了這個想法兒。”小棠故意道。
“我保證,日後再學習的時候,絕對不會睡着了!”李庚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好吧,勉強信你,走,喝酒去!”
小棠與李庚直奔寶宴樓而去,張老闆認識小棠,上次跟她商量産品之事,被小棠毅然決然的拒絕了,但是買賣不成情意在,小棠來他也高興,這不,直接将人帶到雅間好生招待了,當然了,小棠也與他寒暄了幾句。
所謂雅間裡面那可是應有盡有,酒桌的正對面便是一張床榻,旁邊紗幔飄逸,紅燭萦繞,在白日也盡顯氛圍,小棠待上菜完畢後,告訴店小二莫要前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