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你笑什麼?!”
“沒什麼,明明都快要立冬了,剛才某人頭上怎麼那麼多汗啊?不能是熱的吧?”小棠笑着道。
李庚有點落面子,死鴨子嘴硬道:“你沒覺得熱嗎?”小棠配合點頭,表示熱。
……
小棠與李庚在拾弄車前草,這時寨子裡的人都慌慌張張地往大院跑去。
雖然不知何緣故,小棠在此待了這幾日後,竟有點感觸,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何事了,還有一點,她在寨子裡很憋的慌,隻能自己找事兒打發時間。
小棠放下車前草拉着李庚就去了大院,隻見一群人圍成了一個圈有蹲着的,有站着的,各個神情緊張,好像是有人受傷了。
他們來到前面,從人群縫中擠了進去,可不就是有人受傷了,此人正是石龍,腿部全是血,正在滴滴往下流。
李庚還在記仇,此刻他心中在想:活該,傷的好!他得意的很。
李庚手中突然一涼,原本握着他手的小棠,将他撒開了,李庚眼看着小棠走到石龍面前蹲下,查看傷口,心中頓感生氣。
“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去南山打獵,大哥被狼咬傷了,一路上流血不止,已經去請大夫了。”石虎道。
狼咬傷,這裡沒有狂犬疫苗,會不會得狂犬病啊?小棠心思着,這還能耽誤?
她扯下石虎身上的酒壺,打開後直接倒在了石龍的咬傷處,由于小棠沒有事先說明,石龍沒有任何準備,将石龍疼得嗷嗷叫,畢竟這酒挺純的。
完了,不會狼化了?不對啊,還沒有到24小時啊!
由于傷口不是在自己身上,小棠感受不到疼痛,她還覺得石龍有些矯情呢。
“你,你倒是先說一聲啊!”石龍帶着痛苦面具道,畢竟這條腿的受傷面積挺大的,傷口一再牽扯着。
“呃,下次一定。”小棠不好意思道。
“我這是好心,你要是不抓緊時間消毒,說不定會變成狼人,會死的!”小棠又道。
“我成天受傷,能不知道嗎?你虎啊!”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石龍此時淚水泛濫,沒有一點忍耐勁兒。
“啧啧啧。”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啊!”石龍再次慘叫,毫無預兆。
李庚這人記仇的很,石龍那麼吓他,如今他得添油加醋,不,是雪中送炭。
李庚倒完酒将酒壺一扔,拉着小棠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開心極了。
小棠:嚯,這家夥,挺記仇。
傍晚,石龍派人去将李庚叫到了大院他的住處,男人之間怎一個酒字了得,他們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石龍帶着傷,坐在桌子的正位,看到李庚來了,他敲了敲旁邊位置的桌子,示意他坐下來。
“是男人,就喝了。”
石龍将整整一壇酒放在了李庚的面前道,“膽小如鼠。”
“你說誰呢?”
“誰應說誰。”
“誰怕誰!”李庚剛拎起那壇酒,石龍制止道:“将外衣脫了。”
“什麼意思?”
“穿這麼厚,衣領這麼緊,别喝酒嗆死!”石龍的嘴巴也挺毒的。
“呵,本少這叫精緻,不像你,粗魯吧唧的臭男人!”
“今天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男人!”石龍将外衣脫下一撇,拎起一壇酒就開始喝,李庚道:“給你的腿也喝點兒啊!”想起下午石龍嗷嗷叫的場景,李庚的心情無比愉悅。
“少廢話快點,下次我可不會手抖,說不定…”石龍看了一下李庚的裆部,哼笑一聲,接着喝。
李庚氣憤,脫下外衣,拎起酒壇就炫,一個嬌氣的大少爺怎麼可能比得過土匪頭子呢,沒喝幾口李庚就醉了。
石龍将他一頓嘲笑,李庚撒酒瘋,哐哐摔酒壇,還道:“那些錢便宜你了。”
“敗家子兒。”
石龍心疼這些酒,本來要拎着李庚去大院射箭的,一想到小棠對他娘的關懷,這要是傷了他,估計小棠那邊兒不好交代。
怎麼辦?隻能任由他鬧。
“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小弟,放心,有我一口吃的,絕對不會餓死你!”李庚大放厥詞道。
石龍悠哉地坐着,扣了扣耳朵,十分無語。
石虎聽着動靜跑了過來,看到撒酒瘋的李庚就要拔刀,被石龍的眼神制止了。
“大哥,他!”
“去把那個女人叫過來!”石虎聽話的去叫小棠去了。
小棠一進門看着屋内一片狼藉,大吃一驚,這是奔赴戰場了嗎?
李庚此時大熱,便要開始脫裡衣,石龍看不下去,掐着他的脖子給他灌了幾口酒,終于老實點兒了。
他将李庚扔到椅子上,走到還在吃驚的小棠面前道:“明日一早我将你們送出去。”
小棠緩過神來,看着他道:“謝謝。”
石龍欲要走,小棠叫住他問道:“你好像跟别的土匪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 ”
“具體我說不上來,但是你不殘害無辜,孝順,在我看來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沒有誰生來就想當土匪的。”石龍又看了一眼李庚道:“這小子好記仇,但是人不壞,你跟他,行!”
“你救了我娘,比那些有用說瞎話的狗大夫強多了,日後你要是有用的上清風寨的地方,盡管開口,我石龍不賴賬!”
“我石龍一群弟兄,唯獨沒有妹妹,你要是不嫌棄,就…”
“大哥!”小棠笑着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