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回去越想越氣,她覺得小棠的話着實沒有禮貌,況且她也不需要忍着心裡的火。
吳氏叫來了李管家,命他去辦一件事兒……
李庚第二日又去了棠滿園,這裡隻有張萍在看門兒,小棠并不在鋪子裡。
小棠進貨去了,大田哥幫襯着她,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效率也是很快的。
李庚一直在等着,他實在沒話說了,但是還想找點存在感便向張萍問道肖連福,他知道肖連福此時正躺在床上修養時,竟表現出一副關心的模樣來。
他去了樓上看望肖連福,進屋後他并未出聲,而是仔細打量着樓上住宿的地方,倒是還不錯。
肖連福剛醒便看到李庚在四處張望,他微弱地聲音叫道:“李大少? ”
李庚走到他面前,不禁蹙眉,他跟張萍了解了一下肖連福的情況,原來是喝酒傷的,頓感無語。
他搬過桌子旁邊的凳子,坐到肖連福床邊,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但是不一會兒抱着臂膀有些生氣道:“你倒是會給小棠找麻煩,你可以不要命,但是你不能給其他人不痛快啊!”
“李大少教訓的是,日後,不會這樣了,好些日子沒見過您了,是跟小棠鬧别扭了嗎?”
肖連福再傻也能看出來,這一個多月就沒有見過李庚這号人物,小棠也沒有提過。
肖連福也有些後悔,他忘記了趙大夫的話,對此不屑一顧,最終遭罪的還是自己。
“啊,這個嘛,小棠好像對我有些誤會……”李庚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不自在地說道。
“小棠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發了一場大燒,醒來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如今我也管不了了。”
“那她之前什麼樣啊?”
“以前她從來都是大話不敢說一句,害怕生人,更别提有做生意的頭腦了,她大字不識一個,現在變得倒是讓我這個爹也琢磨不透了。”
李庚:這人怎麼可能突然變成這樣的?不識字?小棠會寫字啊!她……
李庚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小棠,天色已晚,他也不方便再留下了,便離開了,走之前還讓張萍與小棠說一聲他來過。
小棠這一個月與闆栗老農家的各位農人打成一片,收貨的時候因對方太熱情便留下來吃了晚飯,實在是盛情難卻。
她回去便從張萍口中得知李庚來過,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在意,張萍便問道:“你跟李庚那孩子發生何事了?為什麼在避着他呢?”
“沒,沒事啊,我隻是跟他沒話說罷了,娘,您今天勾的花兒呢?”
小棠的心思當娘的怎麼會不懂,她知道她不想提這件事兒,所以她也不提了,将今天的勾花拿了出來給她看,小棠直誇道:“娘,您是織女娘娘下凡吧!勾的真好!”
“你就會打趣娘!”
“可人家說的是實話啊!”
這一晚小棠與張萍倒是過得安穩。
翌日,一大早小棠将今日做成的歲寒三友擺了出來,她打開門出來伸了個懶腰便看到了奶奶一行人,風塵仆仆地走來。
小棠納悶,她們來幹嘛,不一會兒小棠便知道她們來幹嘛了!
奶奶直接略過小棠進了棠滿園,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鋪子,淩厲刁鑽地說道:“死丫頭,你還挺有本事,怎麼,這是不打算回去了?不孝順的死丫頭!”
“奶奶,我又怎麼了?您好像對我一直不滿啊!我是對您幹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嗎?我就是不明白,您怎麼見不得我家好啊!”
“你幹沒幹傷天害理的是我可不知道,可你掙了錢不給我,那就是你的不對!”奶奶大聲道。
“呵,我掙得錢為什麼給您啊?想要錢可以啊,哪有人什麼都不幹就有錢的,我家後院還有沒洗完的闆栗與山楂,你們去洗了,我給你們今日的工錢,有勞才有得!”
“你說什麼呢,死丫頭,你讓我去幹活兒?”奶奶欲要上去打小棠,二姑三姑四姑将奶奶攔下,二姑道:“小棠,你這就過分了,怎麼能讓奶奶幹活兒呢!”
“那你幹?!想要錢就得幹活,天下沒有吃白飯的人!”小棠不讓步道。
“你…我,小棠,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怎麼能對長輩這樣!”二姑結巴着生氣着說。
“那也要你們有個長輩樣兒啊?我這不是跟着你們學的嗎!”
“你閉嘴你個死丫頭,真能耐啊,都是你教的好!”奶奶走到張萍面前用食指使勁戳了一下她的頭道。
小棠立刻向前掰住奶奶的食指,沒好氣道:“我念你是長輩,你對我有過激的行為我可以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你要是再欺負我娘,看誰玩的過誰!”
小棠也不想這樣,她是一個情緒非常穩定之人,自從來到這裡後,她實實控制不住自己,話語都變的潑辣了。
“啊,哎呦,打老人了,都快來看看啊!”奶奶立刻哀嚎,惹得進來買東西的人都停住手中的動作看起熱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