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茵發現顧安已結束了戰鬥,她也加大了出招的速度,最後一擊将對方漢子的斧頭挑飛,她用斧背直接将人敲暈。
那邊顧安從馬車上找來麻繩将幾人都捆好,曹茵則是拿出一袋藥粉,打算上演一下嚴刑逼供。
奈何,這幾人,根本用不着嚴刑逼供直接就将他們收了錢,對方讓他們來教訓一頓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遍。
曹茵背着光的臉上看不清她對這話的态度,但顧安二話沒說,直接将除領頭漢子之外的漢子一人一刀背拍暈,“你再說一遍!”用事實告訴這名漢子,他是信還是不信。
“我說我說,對方給了我們堂80兩銀定金,事成後再給我們200兩,讓我們把你們做了。”領頭的漢子,可是怕了對方這兩人,明明以為一個大頭兵和一個藥師,很簡單的事情,收的銀子也不多,卻沒想到啃到了硬骨頭。
“何人要我們的命?”曹茵好奇問。他們這一路行來,好像并沒有得罪誰到要對他們下死手的呀?
“不知道,對方來的時候是跟我們堂口的堂主溝通。”言下之意,他們隻是辦事的,接觸不到委托人。
“你們是什麼堂?”顧安問。
“白虎堂。”那漢子說完後趕忙磕頭求饒,我們弟兄幾個才加入白虎堂沒多久,你們這還是我們接的第一個單子,求求壯士放過我們兄弟幾個。
曹茵看向顧安,她對此沒有别的想法,顧安也回看她,再看向倒下的幾個人,思索了一瞬,直接反手一敲,将這個也給拍暈了。
“你怎麼看?”顧安看向倒下的四個人,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轉頭問曹茵。
曹茵眨着清澈的眼睛,回看他,“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壞人從不會說自己是壞人,咱們不殺人,但是我想劫财,可是又怕劫财後他們會對我們不死不休。”
原以為顧安會拒絕,畢竟他是身上有官職的武官,誰知道連猶豫都沒帶猶豫的,顧安下巴朝這些人指了指:“你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他們消失記憶?若是不能如此,隻能殺了後摸屍來得最簡單。”
“那就殺了吧,反正在這荒郊野嶺,等到被發現時,指不定被野獸啃食的什麼都沒有了,還能……”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見原本昏迷着的幾人都清醒過來,嘴裡一直喊道:“壯士饒命,我們身上的銀錢都給壯士,不要殺我們啊,我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剛出生的小娃,若是死了,家裡人就沒有依靠了……”
“噗呲~”曹茵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這台詞這麼的熟悉呢,就好像古今通用似的,見到幾人都看向自己,她指着顧安:“那我跟他不也是上有老母下有小娃,你們怎麼就能對我們下殺手?拜托,雙标不要太嚴重好嘛!”
在場的人雖然不懂何為雙标,但不妨礙他們理解曹茵話中的意思。
“求求俠女,我們真的是第一次接這種活,家裡也真是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俠女放過我們。”
“想要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首先你們得吃了我特制的毒藥表示你們不會想要害我們,其次,你們回到堂中,說沒有追蹤到我們的蹤迹,然後從你們堂主那打聽誰要害我們,等一個月後,我來雲城時,你們來跟我們說明情況,我再給你們解藥,”曹茵從腰間的布袋裡掏出個竹筒,打開後在這幾個人眼前晃了一圈,接着說:“又或者我現在就喂你們吃劇毒的毒藥,又或者一刀斃命,給你們個痛快!”
啊這,四名漢子對視一眼後,由領頭的那名漢子為難道:“可是我們這一幅鼻青眼腫的樣子,也不像是沒有追到人的,回去這麼說,堂裡的人也不會相信。”
“那意思是,你們接受了第一種,吃毒藥當内應?”曹茵不答反問道。
見到四人都點頭,她說:“這還不簡單,你們沒追到不代表你們沒來追,追的途中不小心被我們發現,然後誤入我們設下的陷阱,就這樣了,”見到他們還有話說,她不耐煩道:“怎麼能不引起懷疑,完成任務是你們該思考的,再問我直接送你們去見你家祖宗!”
……
等到曹茵和顧安再次上路時,他們從小路走到了主道上,一路平坦了許多。
顧安:“所以你喂他們吃的真的是毒藥?”他怎麼記得曹茵曾經說過,她不會醫,也沒有亂七八糟的藥。
曹茵搖頭,“沒有,我哪裡會有那些藥,但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就放他們回去呀!”
聽到這話,顧安抿嘴笑了笑,駕着馬往前奔跑起來,這曹小娘子,還真是個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