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鐘燦陽跟賀清,站在這棟别墅裡,看着會長給他們兩介紹的兩孩子,面上浮現了同一種困惑。
這兩,孩子?
“您不是說是兩孩子?”賀清眨眨眼,看着會長問道。
“我兩不是孩子。”眼前一男一女長得極為相似的人,異口同聲的說。
“是是是,不是孩子,長大了長大了。”旁邊的老太太呵呵笑說。
會長表情有點尴尬,然後又有點煥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開口道:“那什麼,你們以為我說的是小孩啊,哎呀,我說習慣了兩孩子了,忘了你們年歲都差不多,對于你們來說,确實,這兩不算孩子,這兩讀高二呢,都是17歲。”
鐘燦陽沉默,賀清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十七歲的孩子,他不會帶啊。
“鐘教練,賀助手,你們好,我是江南心,這是我弟弟,江凱風。”察覺到情況有點不太對勁,江南心連人都喊上了,打着招呼。
“凱風自南,吹彼棘心?”有一段時間沉迷過古詩詞,尤愛詩經的賀清,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
“哎呀,小夥子,你猜對了。”江老太太喜悅的看着賀清,隻覺得順眼,這可是她老太太起的名字呢。
“咳咳。”賀清回過神,尴尬的笑了笑,說:“你們好。”
鐘燦陽則點了點頭,來都來了,還能走人嗎,兩個大孩子,應該比兩個小孩子好教吧。
一通互相認識後,鐘燦陽跟賀清随着江家姐弟去了台球室。
然而,事實證明,大孩子也不一定好教,鐘燦陽耳邊聽着江凱風的十萬個為什麼,隻覺得腦子都要炸了,而且這兩姐弟,尤其愛鬥嘴,一個小時候過去了,聽着兩人隔幾分鐘的鬥嘴,不是這個取笑那個,就是那個取笑這個。
鐘燦陽面無表情,眼神有點冷,看向了賀清。
賀清……我勸了啊,他兩還要吵,而且哄不了啊,我哄小孩買好吃的好玩的那套,這兩用不上啊。
鐘燦陽閉了閉眼:“你兩閉嘴。”
江南心跟江凱風互瞪了對方一眼,異口同聲道:“都怪你,教練生氣了。”
鐘燦陽隻覺得要忍不住了,賀清看着不對勁,連忙開口道:“你兩一個跟我過來吧,你們分開。”
“那我要跟鐘教練。”江南心跟江凱風又異口同聲的說。
“抽簽,這公平吧,别鬧了,鐘教練都生氣了。”賀清哄着兩個小祖宗,隻覺得怪不得開這麼高的時薪呢,實在是很難伺候。
“怎麼抽?”
賀清翻了翻自己的包,拿出一個盒子,裡面是一盒五子棋,賀清默默的拿出裡面的骰子:“你兩,點數大的先跟鐘教練學,小的跟着我,後面再換過來,輪流過去。”
原本想為難一下出來打和場的賀清,結果沒想到這人真帶了東西,還真能讓他兩公平的分配,江南心跟江凱風兩人終于消停了。
兩人分别扔了一次骰子,江南心赢了,所以就定了之後每次都由江南心先跟着鐘燦陽學,另一個跟賀清打台球的決定。
賀清這兩年打台球的實力也是有所上升的,畢竟有鐘燦陽在呢,所以雖然比不過專業的,但是在業餘裡面也算佼佼者,很巧,江南心跟江凱風都是業餘中的業務,至于為什麼會跟别人打賭要比拼,就是被人激的。
賀清聽着江凱風一邊打,一邊念叨着起因經過,一定要打敗誰誰誰兩姐弟,長了長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算了,别人家的事,他多嘴說什麼好像不太好。
賀清跟江凱風倒是聊的歡,另一邊,鐘燦陽跟江南心則是用寂靜來形容,鐘燦陽除了拿着台球杆,哪裡不标準了,用力不對了,台球杆就指過來,面上又一點表情都沒有,看起來格外兇,江南心乖乖的聽着指導,一個小時下來,感覺有點收獲,就是有點心力交瘁的感覺,江南心迫不及待的跟江凱風換了人,看到江凱風的時候,眼裡還流露出幸災樂禍,要知道,他這個弟弟,可是話痨。
江南心跟賀清打起了桌球,賀清多少也能給點意見,隻是江南心打着要看江凱風笑話的心,加上賀清看起來笑盈盈,有點好欺負的樣子,所以一心二用,眼睛看着江凱風那邊,看着江凱風從一個人絮絮叨叨,到越說越小聲,到不敢開口,隻覺得鐘教練果然好兇。
江南心顧着看笑話,心不在焉的打着桌球,等到回過神,發現賀清早就赢了并且還長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幹什麼。”
“你專心點。”
“你隻是陪打的。”
“陪打你也專心點。”
“你。”江南心咬咬唇,這人怎麼不生氣,她說她是個陪打的,是不好聽的,江南心心知肚明,學校裡不對付的同學多了去了,大家一個圈子的,鬧來鬧去,都知道說什麼刺人最對地方,所以她下意識就這麼說了,等說完,發現對方不是自己學校裡的那群人,難免有點不好意思,還想着要是對方生氣,就給他加錢,結果竟然不生氣,這人脾氣,這麼好的。
江南心沒再關注江凱風,認真的跟賀清打起球,很快就發現,賀清的台球技術也不差,比她好,嗯,跟她江大小姐打,夠資格。
不過随着一次次輸,江南心心裡一股火:“你怎麼不讓着我。”
“我為什麼要讓着你。”賀清奇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