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米米,你想,我家豬天天在家,我媽也天天在家看着,怎麼會突然丢了呢?我懷疑是有人偷了,而且,知道我要去參加婚禮,故意踢我一腳,讓我去不了。像不像有人故意使壞?”
何仕山腦子不得了啊,田米開始對何仕山另眼相看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是誰?”
何仕山很有把握地點點頭:“當我們不能判斷誰是壞人的時候,隻需要看看這件事誰得利就行了,你看,我沒能去成,誰得利了?”
“你是說……蘇天?”好家夥,何仕山有兩下子啊。
何仕山點點頭。
“他偷了你家豬?”
“那倒沒有。”
“蘇天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喜服?還是堅果?我說的這兩樣是我當喜童得到的。”
“喜服是好,一件衣服現在也不便宜,還要有布票才能買,堅果更是很少,咱們田家村除了花生,别的都種不出來吧。但我覺得蘇天不圖這些。”
蘇天的确不圖這些,堅果都叫田米吃了拿了,他什麼也沒拿,連衣服都送田米了。來也空空去也空空。
“那他圖什麼?”
何仕山身體前傾,小聲和田米說:“圖你。”
“咳咳咳,”田米差點把自己嗆到。
“米米,你慢點,你這麼優秀這麼美,全田家村的男人都喜歡你也不奇怪,但是蘇天應該不敢喜歡你,她隻是想借你的名聲,讓他的名聲好一點。”
田米理解何仕山想說的是“洗白。”
“你想想啊,你是乖乖女,是咱們村唯一有機會去城裡讀書的文化人,如果你跟他一起做過喜童,那就是說你們兩個可以相提并論了。而且,你跟他做了一件事,你都沒說他任何不好,他也沒做什麼僭越的事,他的口碑是不是就會好起來了?”
田米順着何仕山的思路,慢慢get了何仕山口中的蘇天。原來蘇天是想要洗白才做喜童的啊,呵呵,何仕山的重點跑偏了,不過,這樣也不錯,對大家都好。
“那,他的名聲好了嗎?”
人人都說蘇天混,但田米不知道蘇天到底怎麼混了?
“我看懸。”
“為啥,做喜童不是幫了村裡的忙了嗎?也算是臨危受命了,而且,婚禮很成功,也沒人說喜童不好。”
“不是這個,是他後媽。”
“他後媽?”
“你不知道?”
田米搖搖頭。
“他親生媽早就沒了,他爸給他找了個後媽,所以他三五歲的時候就離開家裡出去混了,各種偷雞摸狗,被抓住體罰了好多次,生産隊給他安排工作他也不去,鎮裡找了收容所,去的路上他就跑了。去年他爸死了,他不得不回來。”
“這不是挺可憐的嗎?跟後媽相依為命了。”
“可憐啥,他後媽告發他,說他想跟她做那事!米米,你這麼單純,你不懂的。總之蘇天不是個好人,他的根就是壞的。”
田米内心十分炸裂,這根本不可能,何仕山是怎麼編出這麼一大段傳言的,這對蘇天的傷害性也太大了。
“米米,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你也别太擔心,反正你跟他沒有關系的。”
“有點,”田米摸了摸胃:“最近天氣變化大,我可能也吃壞肚子了。”
“米米,你把手鍊帶上。這個能保佑你不生病的。”
田米點點頭,順從的讓何仕山幫自己帶上了杏核手鍊。
不得不說,尺寸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