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肩上挎着包,站在路燈下等着。
今晚她化着豔麗的妝容,穿着活潑又不失性感的皮褲,偷偷揚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她相信憑借自己這張臉這幅身材,任何男人看見她都會動心。
陸安娜有些安奈不住内心的雀躍,今晚約她的可是個大人物,是通過白總介紹來的。
以往白總根本不會多看她們這些演員一眼,就算她在圈裡混了十幾年,從打醬油一直到現在能說得上話的當紅花旦,可連白總的面總共都沒見過幾次,别說他老人家的聯系方式了。
所以當白總跟她經紀人麗姐點名要她時,她甚至以為自己犯什麼錯誤了。
忐忑不安地過去見了白總,聽到他親口說的話時,她的臉都紅了。
連麗姐都忍不住露出了那樣的表情,她太熟悉了——那是驚訝是豔羨,羨慕她有這麼好的運氣。
輪得上白總親自介紹的,那得是什麼樣的大人物。
其實圈裡的事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都要靠運氣,有人默默無聞一輩子,有人拼命努力也毫無進步,所以她才要不惜什麼代價往上爬,陪那個中年男人她早就煩了。
尤其是知道最近公司調動,他什麼也給不了自己。
一想起這事她心中還有氣,那麼大的調動竟然瞞着不告訴她,早知道她就不搭理那個老家夥了,誰願意白白搭上青春陪一個沒用的玩意,害她在那個男人身上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
不過陸安娜的郁悶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因為她得到了更好的機會。
她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一輛在不遠處轉彎的車朝她駛來,陸安娜被一瞬間明亮的燈光打得眯着眼睛,本能瞄了眼車牌。
不是車牌号,是車标。
眼前一片黑色閃過,印象中好像不是什麼豪車,型号看起來也挺普通,不過她沒有多想,因為有些很有權勢的人确實很低調,不喜歡出行招搖。
車門在她面前打開,女人還沒看清楚,就被勒住脖子一下拉進了車裡,整個過程連一秒都不到。
她的驚呼還沒有叫出來就咽進了肚子裡。
窒息的女人翻起了白眼,鋼繩抽走以後,口水淋漓地癱在了地上,衣衫不整滿頭亂發像個瘋子,哪還有半點方才精心打扮的花容月貌。
女人顯然還沒從昏黑中回過神,一腳猛踹上她的後背,接着那道鋼繩又穿上了女人的脖子。
看她一副爛樣,另一個男人不免懷疑道,“陳哥,你這樣這娘們不會死吧,待會還要辦事呢。”
陳鋒嗤了一聲,他什麼時候失手過,這娘們皮硬着呢,就這麼兩下能玩爛?這點招數算哪跟哪,他還沒開始呢!
不過先生的吩咐就是他拿命遵從的,還是先辦好先生的事排第一,這個女人以後慢慢玩也不遲,他露出一絲怪笑,一下子松開了将要憋死的女人,懶怠的聲音如同惡魔降臨,他隻問道:“想不想再來一遍?”
……
女人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她跪在地上,準确來說應該是趴伏在地,額頭全是髒污不堪的塵土,估計是磕頭磕出來的,不過陳鋒最不喜歡磕頭,因為那時候他看不見被他折磨的人的表情——萬一心裡還在罵他呢?
或是滿臉寫着對他的記恨呢?他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
所以他暴怒地一把揪起女人的頭發,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斷掉的頭發撒了滿地,語氣裡帶着憤恨,“我說沒說過不要低頭?”
“沒……啊!!!”一隻鞋塞進了她嘴裡,旁邊的人還在惡意地往裡塞,似乎要讓她把整隻鞋吞進去。
女人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吓得滿臉驚恐,一邊掙紮一邊拼命地搖頭躲閃,可是沒有用,扯裂的嘴角流着血,半隻鞋完全進去了。
忍着劇痛,臉上模糊一片,嘴裡的男式鞋碼太大她一個人拿不出來的,何況她的手還被綁着,就這麼撐了足足有半個小時,而她連這些人是誰都不知道,隻覺得自己生死由天,隻要能脫離這裡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陳鋒從外邊進來,眯着眼愉快地打量自己這幅作品,半蹲下去,“要我給你拿出來麼?”
麻木哭泣的女人馬上醒過來,連連沖他點頭,眼淚一把一把地往下掉。
“可以,别着急,你也得給我做件事吧。”
女人哪有敢不答應的,就差跪在地上拼命地承諾了。
陳鋒不知從哪拿了塊惡臭的抹布,擦幹了她臉上的淚花,“老實說說,你為什麼會到這裡?”
這一問把她問糊塗了,她怎麼知道自己怎麼會到這裡,自己不是被他們抓來的麼,她也沒得罪什麼人,難不成是有人嫉妒她,派人把她綁了?還是她做老男人情婦的事被知道了,正妻買兇要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