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二人點頭附和,臨走不忘帶上字條。
一路行至江君熠私宅,黃恺的侍衛,商販以及孔密都在其中。
幾人過去找,結果剛到門口,就有人爬了過來,一路跌跌撞撞的抱上走在前面的池卿清的腳踝。
池卿清啥也沒看清,察覺有人靠近就一腳把東西踹飛。
待人倒地落在牆上,池卿清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一旁醜塵:“這.....應該不會死吧。”
醜塵搖頭:“他會習武,一般虐殺死不了的。”
池卿清這才放心下來,進了裡面的屋子坐在開始審問。
他率先看向黃恺的侍衛:“按理說你是黃恺的侍從,為何這般輕易的就把真相交代出來,有何目的?”
黃恺侍衛磕了一頭:“大人明查,小的是受黃恺威脅,為了生存不得不跟着他,日日受他毆打,身上滿是傷痕,察覺他失蹤死亡時,我還慶幸一番。”
“十分順從的不讓那些人去查這個案件,不然按照那呆子的一點藥,根本傷不了我多少。”說着黃恺侍衛撸起袖子漏出胳膊上的傷痕。
“大人們若不信,我後背還有,可以脫了任你們查驗。”說着他就像動手。
“不用了!!”江君熠趕忙制止:“你就交代黃恺做了什麼事吧。”
侍從道:“他在我們鬼市是上層管理者,至于他上面有多少人我并不知道,他為了殺孟錦蟄伏三年,一開始隻是研究,後來便開始對人動手,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殺人練手,隻為找到最虐待人的方法。”
“後來似乎是在什麼時候,他出去遇上孟錦和一幫男人談笑風生,偏偏面對他時有些冷漠,回去就發了好大的脾氣,然後趁着孟錦出來時,将她抓住折辱緻死。”
見基本情況對上,池卿清點了點頭,又問:“那他啥的其他人都是誰?”
侍從思索着:“最開始好似是姓衛的!”
江君熠問:“是否是城東那家,還有一個姓李的夫人。”
侍從點了點頭:“不錯,還有骠騎大将軍商修的女兒,黃恺一開始是想看哪個殺人手法更殘忍,後來就不知為何,偏偏要找有才得的女子。”
“因為孟錦。”池卿清道:“找和孟錦相似的人進行虐待,會大大增加他的滿足感。”
文從南問:“可還有其他的。”
“嗯....”侍從低頭思索:“那個女子的肚兜,其實都是黃恺買的新的,他并沒有龌龊到拿女子真正的貼身衣物示人,怕遭到反噬。”
“還有那個劉赢,他一開始其實并不想殺那個什麼....劉福,但是黃恺就是看不過,使了迷香和催眠術控制劉赢,讓他殺了劉福和方洪。”
池卿清沉默的點了點頭,忽而想到什麼問:“幫助劉赢,在張記酒樓,給劉福下毒的老伯,和劉赢有什麼關系?”
“嗯.....”侍從試探道:“好似是看着劉赢長大的老伯,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得了。”
池卿清和江君熠對視一眼,這才有些相信此人的話。
因為這個老伯他們查過,此人正是看着劉赢長大的。
侍從對他們的舉動并不知曉,隻是努力想着自己知道的:“至于新科狀元傅任,當時黃恺看到他們二人交談,就想着敗壞他的名節。”
“啧,黃恺嫉妒心真強。”文從南啧啧稱奇。
池卿清撇了他一眼,看向侍從:“那你可知李氏和衛氏的屍體存放在何處?”
“這....”侍從有些猶豫:“李氏的屍體被喂野獸了....”
“什麼意思?”江君熠眉梢緊皺。
察覺他生氣,侍從趕忙磕頭:“和小的無關啊,是黃恺,他當時想研究出到底哪種方法折磨人,就想到此法,把人給扔了進去,屍骨無存。”
江君熠深吸一口氣,李夫人的才得絕對不遜色任何一男子,他原本就想招收謀士,為朝堂做貢獻,不曾想卻害了她。
池卿清見此,輕輕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莫要内疚,與你無關。”
江君熠強穩心神,看着侍從:“衛夫人呢?”
侍從再次磕了一頭:“衛夫人屍體還在,她被大卸八塊,黃凱前日要求,每日從河水盡頭放一塊兒肉,因為衛夫人家人住在河邊,沿着河水,總有一天會被看見的....”
侍從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這下就連池卿清也忍不了怒氣,他先前看過衛夫人生平,對她本人是格外佩服的:“衛夫人屍體現在存放在何處?”
“白霧村山頭。”侍從道。
聞言三人齊齊起身,江君熠吩咐道:“剛好這幾人,明日一早我要帶到朝堂的,然後再找人去沿着那個河道,打撈屍體剩下的碎片。”
子塵醜塵齊聲應下。
“那個....”子塵有些猶豫:“要大肆打撈嗎?會不會引起哄亂。”
“沒事。”文從南擺擺手:“左右明日就澄清案件了,讓他們提前一天得知又何妨,有人問不說便是了。”
子塵點了點頭。
後三人直接架馬,趕到白霧村山頭。
結果剛到就見到一人往水下放屍塊兒。
池卿清趕忙大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