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清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仔細看看他們的膚色和昨日你看的有沒有什麼不同?”
侍從點了點頭,帶着小女孩去向屋外,又觀察了一番:“沒有昨日那麼白了,昨日膚色白到發灰。”
池卿清笑着點頭:“好。”
她看向江君熠,江君熠也同樣了然,沖文從南勾了勾手。
文從南坐在位置上抱緊自己,佯裝茫然:“幹什麼啊?”
江君熠給了他一巴掌:“快點的。”
“啊!”文從南猛地驚呼:“不是,你輕點啊,又不是不給你,你這巴掌怎麼和池....”
文從南話頓住,左右挪動了一下才吞吞吐吐道:“池子旁邊的....大理寺内,文青打我的巴掌一樣重啊!!”
說着他委屈巴巴的遞上懷中銀兩。
江君熠一把搶過扔給那個侍從:“辛苦你了,回去吧。”
侍從笑嘻嘻的擺了擺手,又對着銀子咬了一口,嘿嘿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大人以後有事還來找我啊。”
說着他自己的鞠躬退下了。
看着他走後,江君熠才瞥向文從南:“你就當我替她報仇的吧。”
“大爺的,你們果然...”文從南再吃頓住:“果然關系很好啊,都是好兄弟。”
看着他們如說謎語般打鬧,孟錦母親卻根本沒有心思觀看。
她有些焦急的問:“敢問大人為何又突然讓他走了啊,可是查出什麼來了?”
池卿清點了點頭:“兇手是故意不想讓你們知道死的是自己女兒的,并且他還清楚的知道你們近日不在家中,所以使用了人造面皮,僞裝成你們的模樣,來騙過官員。”
“然後你們不知道此事,就不會鬧事,更不會為我們提供線索,之後在我們找尋的時候他們出面。”
池卿清語氣帶着慶幸:“但他沒料到你們會回來,而且恰巧在我們偷偷找過來的時候回來。“
“并且他也沒想到那個官員會觀察的如此仔細,跟我們說出了前後身高不等的事,讓我們猜了出來。”
孟錦母親有些不解:“人皮面具我們隻在鬼市裡聽過,按理說這個很難得,那他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或許是在丘林那邊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而你們又恰巧對他非常熟悉。”池卿清引導着:“可有這般人的存在?”
孟錦母親不大确定:“黃家哥兒吧,畢竟他們之前的關系...”
孟錦母親話頓住,忽然又想到什麼道:“不過他家中雖然不說窮困,但也絕對算不上有錢,不可能會接觸到人造面皮這種東西。”
“會不會是接觸到什麼大人物,那人幫他弄得啊?”文從南問。
孟錦母親搖了搖頭:“黃家哥兒老實本分,不會攀附權貴的。”
看她話語中對她口中黃家哥兒的維護,池卿清暗暗記下:“那黃家哥兒叫什麼名字啊?”
“黃恺!”
池卿清點頭記下,左右該問的問完了,給文從南使了個眼色,讓他随便聊聊。
文從南點了點頭,随意東扯西說幾個話題,後便以肚子餓離開。
離開那處後,三人又去了孟錦和丘林家中。
本預進去,可瞧着禁閉的房門,便走向了另一個鄰居家。
可是一圈打擾問完,得到的結論都是沒法和孟錦接觸過。
池卿清有些驚奇,一個人再怎麼沉默寡言也不該和鄰裡絲毫沒有接觸啊。
“别跑了,我們就在丘林門口守着吧,等他出來了我們再去問。”江君熠提議道。
文從南有些疑惑:“為何不直接進去?”
江君熠解釋:“他如若是常人便是夜色驚擾也無妨,但他精神狀态不太對,如若打擾恐怕啥也問不出來,反而會适得其反。”
聽了他們的話,池卿清無奈望天,文從南在一旁瞧着手賤,直接來了一巴掌。
巴掌重度不大,池卿清都沒有感覺到。
她又低下了頭,這太陽着實刺眼,弄得眼睛酸澀都沁出眼淚來。
文從南見此有些驚慌失措的掏出江君熠懷中的手絹遞給她:“你....你别哭啊...”
池卿清接過又反扔給江君熠,掏出自己的手絹擦了擦。
完事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文從南:“我沒哭啊,太陽太大弄得我眼酸。”
文從南這才放心下來,準備再次趁池卿清放松緊惕打她。
剛想動手卻被江君熠禽住了手腕:“你最近怎麼越來越賤了。”
文從南一副你不懂的樣子:“我許久沒和池卿清這東西接觸過了,見面也是宮宴之上互相點頭,現下好不容易接觸了,她就像是小時候養的狗突然長大了,還是被着你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