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熠畫技十分不錯,這畫把孟錦的模樣畫出了九成。
池卿清有些疑惑,為何此處會有那麼多長相相似的人。
難不成都同出一家嗎?
老闆見池卿清還在發呆,上前叫了幾聲:“姑娘,姑娘!”
“啊?”池卿清恍然回神。
“姑娘在想什麼,方才我老婆子叫你幾聲都不答應。”老闆擦着一旁的碗。
池卿清搖了搖頭,又點頭:“無事,我就是想問問,這邊姑娘為何都長得差不多啊?”
老闆随意撇了她一眼:“自然啦,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再怎麼随意組合都會有相似的,隻是因為這些姑娘都聚到此處才會讓你覺着奇怪。”
“你把他們随意兩三個人放在人群之中,就不會覺着相似了。”
池卿清點頭受教。
“姑娘一直站着累嗎,要過來吃份湯團嗎?”老闆語氣熱情。
池卿清擺了擺手,拒絕道:“不了。”
随後示意春夏放下銅錢,二人匆匆離開。
“姑娘,前面好像有一個賣花馍馍的地方。”春夏指着前面的店鋪。
池卿清點了點頭,帶着春夏進去。
她方才被那老闆弄得有些心虛,她還從未在一個鋪子上,隻問不買的。
她拍了拍慌忙跳動的心髒,踏步進了花馍馍店裡。
池卿清再次鼓足勇氣,内心為自己打氣。
為了百姓,為了真相。
她上前,把畫像遞給老闆:“那個,請問您店裡有沒有來過這個人啊?”
花馍馍的老闆是一個年輕的夫人,她長相秀氣,語态溫柔。
“我看看。”她從後面出來,走到前面仔細看着畫像。
“蕭郎,你出來一下。”老闆對着裡面喊道。
她話音剛落,裡面就傳來一道粗犷的聲音:“怎麼了?”
一個彪形大漢從裡面走了出來,一下就占據了店裡一半的空間。
老闆拍了拍他,示意他收斂自己的氣焰:“你看看這個畫像上的人。”
彪形大漢聽話的後退一步,接過畫像,仔細觀察:“這人,不是那個孟姑娘嗎?”
老闆跟着贊同:“是吧,昨日還過來的,我還怕我認錯呢。”
池卿清聞言有些欣喜:“請問你們昨日是在何時見過她的?”
“你問這作甚。”老闆有些警惕。
見他們這般池卿清趕忙拿出身份令牌,我們是過來查案的。
“查案?”老闆有些震驚的瞪大眼睛:“難不成昨日他們傳言死了的女人是孟姑娘。”
池卿清有些錯愕:“你們不知道嗎?”
二人搖了搖頭:“我們隻知有人慘死,當時想去看看,結果被一群侍衛堵着看了。”
池卿清頓覺驚心駭目,這才發現他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調查民間言論。
他們聽了杜阿婆的話,都以為在人散播言論的時候,孟錦的身份就被知曉,隻是都沒有告知官府。
可現下看來,或許大家都不知曉那人是孟錦,隻有那個杜阿婆知道。
可是她為什麼知道呢?
池卿清有些不明所以。
一個老太,腿腳不便,卻消息靈通。
加上方才她那神色不自然,池卿清在内心對她畫上了一個圈。
“不是,是不是你們找錯人了,孟姑娘昨日申時還來我們店裡買花馍馍。”老闆仍然有些不信。
“申時....”池卿清不禁喃喃。
兇手動作這麼快嗎?
他是幾人?
申時還出現在人群,而辰時已然抛屍死亡。
而且沒有留下絲毫線索。
是兇手行迹缜密,還是她們不善偵案,遺落了關鍵線索。
池卿清内心思索着,面上仍然淡笑對着二人:“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本就如此。”
“這個畫像并沒有假借他人之手,是我們根據孟錦死後的屍體一點點畫出來的。”池卿清道。
老闆歎了口氣:“孟姑娘很好,經常過來照拂我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