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熠這才恍然:“記起了,不過當時劉赢不是說這東西是他放在劉福家中,用來栽贓陷害劉福的嗎?字迹怎的會一樣?”
評事沒有接觸過他們說的這些,也不太懂,随口說道:“許是一個組織吧。”
繼而他又講起方才:“這紅肚兜許是昨夜刮了大風,這東西被弄得飄到了角落,被一旁的木柴牽扯住,隐藏在了下面,所以你們才沒有看見。”
“我也是剛來就看到的,想到你們要調查的案子,立馬讓人去找你了。”
池卿清出神的點了點頭,内心一直思索方才評事的話。
許是一個組織。
對啊,案件頻繁,對象都是指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們殺人,然後嫁禍他人。
或者引導行兇。
如果劉赢真的恨劉福,為何要等到如今才出手,他們一起相處十八餘年,多的是機會動手。
還有和商琳私交的男人。
不僅将世家大族,領略繁華的商琳勾引,還十分精準的算到他們的動作,一步步指引他們。
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在将軍府把人殺害。
不僅逃過了皇家暗衛的追蹤,還有那麼多的死士。
最後又模棱兩可的給出莫須有的答案。
如此缜密的作案手法,兇手怎麼可能隻有一人。
而且還有一開始的衛夫人等人的失蹤案。
當初江君熠被嫁禍,天子那般大肆找尋,卻始終不見蹤迹,就連屍首也不見。
他們過于局限那個破案的框架。
反而忽視了許多。
她和江君熠對視一眼,兩人都說出内心的想法,竟然出奇一緻的契合。
但雖說這般證明了,但關于現如今的案子還是沒有一點思緒。
池卿清繞着周圍觀察一圈,四下沒有腳印,沒有絲毫痕迹。
想着蘇光所說的從上面抛屍,池卿清擡頭看了一眼。
她一個躍起跳到了上面。
沿着屋頂繞了一圈,卻隻在角落發現一個被胡亂抹掉的痕迹。
像是兇手發現留下了腳印,胡亂撥亂一番。
觀察了一圈,池卿清跳了下來,對着江君熠搖了搖頭:“上面也沒有痕迹。”
“對方很謹慎,隻留下一個模棱兩可,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線索。”
江君熠擡頭看向屋頂,雖然多處的雪都已經融化了,但是房頂都還有許多。
更不必說人踩在雪上,會使雪收到擠壓,而放慢雪化的速度了。
“那人好似像是會武功。”江君熠猜測道。
池卿清也跟着點頭:“我也是這般想的。”
轉而,二人離開那裡,前往蘇光處。
無他,就是想畫個畫像找人。
對于畫像這方面,江君熠比較拿手。
三下五除二畫好了畫像,兩人再次拿過畫像,回到事發地點。
池卿清指着地上與土壤混為一體的暗紅血水:“我來的路上專門觀察一番,周圍離的最近的水井資源在一個地主家裡,另一個則在他家院子旁邊。”
“可聽聞他們說,近日他家院子旁邊的水井由于各種原因壞掉了,所以隻剩他們一家,但張叔叔說他家哪怕是上元節也有門禁,出事的那段時間是不允許外人随意進出的。”
說着說着,池卿清自己也豁然開朗。
她隻是想舉例說明一下,不曾想思路卻驟然明晰。
“而地主家一家人當時都去了酒樓,有許多人撞見,他們家的奴仆也在當日全部離開。”
“由此可見,事發地點并不是附近。”
江君熠有些不解:“但不是附近的話....”
“等一下。“江君熠茅塞頓開:“也并非需要水啊,當時還有雪,雪花融化不就是水了嘛。”
“也對...”池卿清愣住,有些羞澀的撓了撓頭:“我還想的是,兇手用什麼東西把血水運到此處,然後沿途一定會留下印記什麼的,我們再尋着蹤迹找尋。”
“不是,你的思路沒有錯!!”江君熠也茅塞頓開。
“血水沒有血還有水啊,兇手應當不會大膽到把屍體直接放到自己家門口,而且蘇光也說了,女屍...那個孟錦是被直接抛過來的,放血的地方一定是其他地方。”
江君熠如醍醐灌頂:“兇手可能是把屍體搬運過來後,再搬運的血,但是不管他有多小心,路上也絕對會有撒下來的痕迹!!”
池卿清也如夢初醒,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都是自己人。
她一個用力,在江君熠的注視下使用輕功跑上了屋頂。
池卿清四處觀望一番。
周圍滿是泥土,還有未融化的雪,兩者交雜弄得地上格外髒污。
本以為此事無用,正要下來的時候,卻看見一隻酷似黑煤球的小狗圍着一處地方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