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到寺廟時,由于還處在晚冬早春時期,黑夜漫長,天色也已經快速陷入昏暗。
他們雖是買了蠟燭油燈,但照明程度還是遠遠不行。
加之池卿清眼睛受過傷,此刻要不是有亮光在,她可能早已如同盲人般看不清來路。
“你要是實在不便不若拉住我的衣角,反正現如今天色昏暗,周圍無人,且你現在身着男裝,白日都看不出來,更不必擔心晚上。”說着江君熠主動拉起自己的衣服大氅遞到池卿清手中。
他是知道池卿清受過傷的。
池卿清本想拒絕,但聽他這般說也隻能同意。
兩人就這樣牽着走進寺廟門口。
他們不敢貿然進去。
因為并不知曉裡面究竟有多少惡狗,且現下周圍昏黑,哪怕着着月光蠟燭也看不清多少。
可他們不進去不代表惡狗會乖乖呆在裡面。
不過半刻就有數十隻惡狗出來。
池卿清見此趕忙将江君熠護至身後,無他,隻是因為這人是太子。
她眯着眼強行聚焦看着一衆惡狗,見它們沒有攻擊性才慢慢帶着江君熠後退。
“大人,我們現在多有不便,不若先走吧,明日一早再來。”池卿清一邊帶着他後退,一邊盯着那群惡狗。
如若不是她看不清,加之還有身子嬌貴的江君熠一起,她或許還有進去的可能,但現下遭受各種阻擾,她不得不放棄。
江君熠盯着那群惡狗看了許久才收回視線:“走吧。”
兩人警惕的快速離開,直到走到街道,有了大片燭光才慢慢停下。
“你猜我方才發現了什麼。”江君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
池卿清不明所以:“什麼?”
“方才我仔細觀察,發現這些惡狗都肚子隆起,嘴角還有殘留的面食,好似被人飼養一般。”江君熠道。
池卿清看向他:“你是說在我們來之前不久有人喂過他們?”
“對,而且還是經常性的,在我們去的時候并沒有聽見混亂的狗叫,甚至是,一聲叫喚都沒有,而我們到的時候,他們嘴角濕潤,還有殘留的食物。”江君熠猜測道。
“但是..”池卿清話語頓住:“我們并不确定咬死劉福的是不是就是這些惡狗。”
“也是,那明日我派人走訪看看周圍都哪裡有惡狗出沒,然後這個地方再找人明日一早守着,不論是誰都帶過來看看。”江君熠安排着。
後又着步分析着其他,不知覺就到了池府門口。
剛進正院,池卿清就被春夏一把抱住:“姑娘你們可算回來了,這麼久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意外呢正想着找大人要人去找你們。”
她話語密集,如同豆子般一籮筐的倒下。
“我們無事,隻是回來路途有些遠。”池卿清被她抱的有些緊,輕輕推了推。
春夏點了點頭,歡快的分享着他們調查的事情:“果真如姑娘猜測這般,劉福離開後那個方洪就過去了,在那裡耍了酒瘋,大鬧一場店家不得已把裡面全部東西都換了一番。”
“那麼兇手定然是方洪了,除了兇手誰還會如此大費周折的損毀遺留痕迹。”春夏分外笃定。
“可是。”池卿清江君熠同聲。
察覺如此,池卿清謙讓道:“殿下說。”
江君熠也不推诿:“可是他如此這般,動靜會不會太大了,容易暴露。”
池卿清點頭:“我也是這般想的。”
“罷了”江君熠大手一揮:“天色不早了,你們且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明日再說。”
池卿清點頭,目送江君熠離開才轉身回去。
次日。
池卿清由于近日一直忙碌,有些嗜睡。
還在迷迷糊糊間就感覺屋内走進絲絲冷氣,她有些氣惱:“秋冬,關門,冷。”
回應她的是攜冷氣而來的春夏:“姑娘,快醒醒,太子殿下已經在正廳等着了,他還讓奴婢帶消息說方洪死了。”
池卿清聞言猛地驚醒:“什麼!!”
春夏點了點頭:“對,今早在集市上被百姓發現的,而且...”春夏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池卿清問。
春夏猶豫道:“而且,死法和劉福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