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可疑,等我回去派人查查。”江君熠思索着。
池卿清點了點頭,一口一口的吃着糖葫蘆。
見她這般,江君熠不禁一笑,兩人慢走在街道,周圍時不時傳來一兩聲犬吠。
江君熠自顧自分享最近趣事:“我皇兄昨日不是出了醜聞嘛,今日一早,父皇那便收到各種彈劾,誰曾想他卻向父皇請封,說那些都是他所愛之人,要全都收入府内....”
池卿清聞言分析道:“這也是僅有的下策了,如若不這般說,那便是做實了百姓所言的淫.亂成性,話說....”
她話風一轉:“你那日是怎知曉大皇子會出事的。”
“還是難逃你的判決。”江君熠認命笑了笑:“我那日來找你,想看看你消氣沒,結果就發現你不在,問了侍從才知曉你去更衣了,見時間不早,我不放心就派人過去,就見到一群太醫圍着皇兄幫助治療。”
“然後你就順水推波?”池卿清笑着吃下最後一個糖葫蘆。
“不然呢,誰讓他要對你動手,你可是我....”說還未說完便止住,江君熠自己就紅了耳框。
池卿清也知他要說什麼,有些羞澀,餘光掃到已行至池府了,便迅速行了一禮:“我先走了。”後帶着春夏快速離開。
進了池府,感受到身後熾熱視線消失,池卿清才開始平複混亂的心情。
早春寒風仍舊刺骨,但仍無法吹滅她燥熱臉頰,夜晚的池府,四處掌燈,幽靜無聲,池卿清就這樣漫步着,回到自己的住處。
許是思緒散盡,許是身體困乏,或者其他,池卿清吃完晚膳,躺下後,蒙着頭便昏沉睡去。
次日午時。
池卿清早早收拾好,和其他人彙合,見到江君熠,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及前一晚的事。
他們按照時間進入廂房,一進去就見房間正中央擺放的貼身紅肚兜,和刻有‘琳’字的玉佩。
旁邊還有放置着一個木匣子。
池卿清剛想打開,就被江君熠攔住:“我來吧,萬一裡面有暗器。”
池卿清也不阻止,看着江君熠打開箱子,裡面放着許多紙張,打開其中一封,上面皆是情意綿綿,讓人羞紅臉頰的情話。
商将軍認出那是自家女兒的字,再看着周圍放置的東西,内心隐隐有了猜測卻始終不想相信。
池卿清沉默片刻,拉着江君熠出去給他一個獨處的空間。
女兒不要廉潔和外男私交,騙身騙心後又被殺害,換誰都接受不了。
“殿下昨日派出去的暗衛醒了嗎?”池卿清問。
昨日商琳被殺害後江君熠身邊的暗衛就跟着追了出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傷痕累累地歸來,沉睡不醒。
江君熠道:“剛傳來消息,說是他昨日出去追上了那人,結果跑到不遠處又出現了零零散散五六個,本準備留個活口,卻因身體不支眼見着那人咬舌自盡,我在接到消息後便第一時間派人去那個地方把他們的屍體擡回來了。”
池卿清有些驚愕:“是死士嗎?”
隻有死士才會在任務失敗後當場咬舌自盡。
江君熠點了點頭:“是。”
為了殺害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便能出動五六個死士可想而知他到底暗藏了多少人。
見池卿清一時呆愣,江君熠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們先回去吧,剩下的商将軍能自行解決,至于死士的事,我明日再去禀明父皇。”
池卿清無言,隻是輕輕“嗯”了聲。
江君熠剛想開口,就被一旁的暗衛叫走。
池卿清看着他們走到不遠處。
暗衛從懷裡拿出了封信,江君熠看了眼又遞給暗衛,轉身走向池卿清:“那個...”
江君熠猶豫片刻道:“這個案子你之後不用理會了,回去我派人把你要接手的案子卷宗給你。”
池卿清沉默片刻應下,前世她不是沒有遇到因案件涉及過深,而被中途終止的事情。
左右少了件案子,也樂的輕松
知無法解釋,江君熠也不再開口,二人一路相顧無言。
.....
夜幕将至,池卿清忙碌了一天才返回住處。
商琳案子的嫌疑雖是了結了,但江君熠和其他失蹤女子有所聯系,被懷疑兇手的事情還未洗清。
剛進房門,池卿清就看見榻上的矮桌上規制的擺放着衆多本子卷宗。
池卿清湊上看過去,就見本子卷宗旁還放着一張宣紙。
上面用勁拔的字體寫着:卷宗由上至下依次分别是案件初審,案件基礎調查....
這些都是江君熠派人送過來的,他還十分細心地把每處基本調查都記錄在冊。
池卿清輕柔地撫摸上那已經幹透了的字迹,心跳不止。
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快到池卿清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夜色漸濃,冷風寒涼。
院内,大雨傾瀉,落在湖面上激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