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雲漣漪的義憤填膺,鸾鸠平靜得很。
“是假的。”。
“我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我……”
雲漣漪順着話氣憤地接過去,說到一半兒,像是突然反應過來
“你說是假的?”
鸾鸠颔首。雲漣漪面對鸾鸠,目瞪口呆的。張了張嘴,半晌都沒有吐出一個字來。這可是欺君的事兒,她這是向天借的膽子嗎?
“如果你不信,可以立馬找人查證。不過……這件事不能讓人知道。”
“你就不怕我告訴皇上,說你欺君?”
雲漣漪打量着她的神色。
卻見鸾鸠始終面色淺淡,輕笑了一聲
“你可以随時去同皇上說的。但我遭了難,你也别想獨善其身的。畢竟……”
鸾鸠伸出自己的手,狀似仔細地端詳
“你在我手頭的東西,也還是不少的。我是欺君的罪名,說起來,不過就是為了争寵不折手段罷了。再如何,丞相府都能保得住我。可你呢……謀害皇嗣的罪名,可是雲家能夠擔得住的?”
何況是一直出牆的紅杏,更是沒什麼活路的。當然,後面這句話,鸾鸠沒有說出口。話說到這裡,就夠了。
“你……”
雲漣漪的死穴被鸾鸠拿捏得死死的。饒是她再氣,也是沒有半分法子的。她瞪了鸾鸠良久,最終還是隻得把怒氣咽了回去。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騙我。不然,就是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你得意的!”
鸾鸠扯了扯唇角
“怎麼會呢。”
輕晚将茶奉上,雲漣漪神色不佳地看了她兩眼,将茶接過。
“好了,喝杯茶,消消氣。你呀,還要在百花宴上獻舞的,可别氣壞了身子。誤了掙表現的機會,那可是不值當的。”
雲漣漪瞧着鸾鸠有說有笑的模樣,心裡清楚,她定然是不會盼着自己好的。隻是自己也摸不清,她究竟想如何。便隻是眼下,确實都是對自己好的局面,也就先這般了。
後宮翠玉閣。
“此話當真?”
秦玉燕聽到身邊婢女說,前些時候還瞧見明珠閣内用了月事帶時,也是震驚不已。
“這事可胡說不得,你可當真瞧仔細了?”
她滿臉的凝重。
“奴婢哪兒敢胡說。就是您來那幾日,奴婢去取的時候碰着的。不會敲錯,更不會記錯的。”
婢女春雨說。
聞言,秦玉燕神情凝重。
“如此……”
當是魏錦羽同雲漣漪争寵的手段了。可……秦玉燕就想不通了,如今廖靖邺專寵她魏錦羽一人,她還有什麼可忌憚的。需得整出這個些個對自己弊多于利的事來?
“主子,我們要不要同太子殿下禀明實情?”
“不。”
秦玉燕擡手做了一個阻止的動作,然後轉頭問她
“此事,除了你,還有誰瞧見?”
“沒了,當時就奴婢一人。”
春雨回答,想了想又補充到
“不過後來有沒有人瞧見知道,奴婢就不清楚了。”
“好。”
秦玉燕微微颔首
“那這事兒呢,你就當沒瞧見,咱們不知道,明白嗎?”
“我們不與太子殿下說嗎?”
“不用了。别拿這些煩心事去打擾殿下。”
秦玉燕擺擺手。雖不知魏錦羽是何意,但隻要不是傷害殿下的,便讓她們自己鬥去吧。索性,這謊話總有一天會被戳破的。就讓她自作自受吧。她就不去趟這趟渾水了。
日頭轉暖,不過還是帶些春寒。
“你說你讓我去哪兒?!”
廖靖炜一聽着廖嘉妍的話,立馬就炸了。“嗖”地一下蹿起來。
“讓你去給我取件衣服,那麼大的嗓門兒做什麼?”
廖嘉妍摸了摸耳朵,皺着眉,不滿地看着廖靖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