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兒後才問了一句
“錦羽,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怎麼了?”
廖靖邺這才放心地坐下
“我聽說你去見父皇了。”
“嗯。前些日子不是父皇讓我查雲良媛小産之事嗎?我這查完了,前去禀明案情。”
“你查完了?”
廖靖邺聞言,心頭倏地一緊。轉頭凝視着鸾鸠,以至于旁邊宮女奉上的茶都未曾去接。那宮女便隻得一直保持着奉茶的姿勢。鸾鸠輕輕地
“嗯,都查清楚了。”
她轉過頭,面相南璟
“說起來,這事兒得怪你。”
廖靖邺神情一凝。鸾鸠瞧着,想起了那醫書上關于冬淩花的功效,心中不免對蒙在鼓裡的雲漣漪不免又多了兩分感慨。
“怪我作甚?”
廖靖邺眼神閃爍地躲了開去。
“若不是你對雲良媛不夠關心,又怎麼會去給她選那安神的熏香。你要是對她上心些,就該知道她用的胭脂裡有味香料與你選的安神熏香摻雜一起,是對孕者有大害處的!”
聽完,廖靖邺愣了半晌
“就這樣?”
“不然你以為是怎樣?”
鸾鸠問他,一雙眼睛望着他。隻見他有些心虛地摸了一下鼻尖
“我還以為是誰故意下惡毒東西謀害的呢!”
“有啊。不是我送了湯藥過去,她喝了就出事了嗎?你不是覺得是我害的嗎?”
廖靖邺微囧,他當初也确實是順勢而為,沒有想過後來會發生這麼多事。
“我……”
他遲疑了一下,卻見鸾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逗你的。都說了那是從前的事,我們翻篇就當過去了。沒想到你……”
“膽子肥了?現在都敢調侃我了?”
“我怎麼敢啊,開個玩笑而已啦”
“果然,現在是對你太好了,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哈哈哈哈哈哈”
鸾鸠指着廖靖邺,捂嘴而笑,廖靖邺這才回過神來,想說鸾鸠兩句,但是看她笑得那般開心,又突然覺得,讓她笑會兒也沒什麼了。
很久很久以後,廖靖邺都在想,如果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多好。這樣,他就可以永遠看到鸾鸠這樣的笑。
元宵宮宴。
“這不是東宮的良媛嗎?怎麼也來這宮宴了?”
有許多貴婦人望着鸾鸠後面席位的雲漣漪,側頭低聲私語。
“是啊,這也太沒規矩了。一個良媛,竟然也能來參加這樣的場面。”
“那可是雲太師的女兒,又是太子殿下的偏寵自然不一樣。”
“那有什麼不一樣的,什麼位份,就謀什麼樣的本分。這不明擺着給正室争鋒相對,叫太子妃難堪嗎?”
“哎喲,她叫太子妃難堪的事兒還少嗎?”
“行了,少說兩句吧。”
“她們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夠這樣說我們家良媛!”
雲漣漪身旁的侍女不滿道。雲漣漪聽着,這面色也一變又變的。
正準備起身,卻見鸾鸠已經站起了身,朝對面那幾位私語的貴婦人席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