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興奮了,還沒跟你們說怎麼玩呀。”夬離磔磔怪笑道:“就玩捉迷藏,我們之前玩過,都還記的吧,哈哈哈哈,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笑啊,可是你們的表情真有意思,我全身都開始沸騰了。”
真是瘋了,能大體判斷出聲音傳來的方位,雪芽手中的爪刀旋轉,看準時機甩過去。
沒有撞擊到物體上的聲音,夬離也不再說話,刹那間,寂靜的像一灘死水,壓得人不敢大聲喘氣。
靈久小聲問道:“他是被紮死了嗎?”
銀光一閃,爪刀跟回旋镖似的,直直飛回來。同其塵持劍擋了一下,這才停住落到地上。
先傳來夬離的兩聲憋笑,“噗,哈哈哈哈,就這還想傷到我?雪芽姐姐,我還挺喜歡你的呢,沒想到你才是最狠毒的那個,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殺死我啊,可惜了,你們殺不了我。”
雪芽伸手接住丢過來的爪刀,淡淡笑道:“狠毒?可惜了,初見時就該下手的,刮了你的肉做花肥正合适,也讓你看看什麼叫狠毒。被你那小孩模樣迷了眼,不過,現在也不晚,你還能欣賞一下,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啊!是不是我長得太可愛了,看來雪芽姐姐很喜歡我的長相,真開心,沒關系的,我可以讓你死慢點,多陪我玩會。”知道沒人能看見他,夬離語氣羞澀,說着揉了揉自己的臉,光秃秃的觸感揉在一起,帶着些粘膩,突然就犯起一陣惡心。沉默兩秒後,他咆哮:“騙人!你才不喜歡我的樣子,騙人,騙人,騙人,騙人!”
任卷舒被吵的耳朵疼,前後不過兩句話的功夫,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大吼大叫起來還沒完了。
“對,就是不喜歡你的樣子,行了吧!”靈久捂着耳朵喊了句,“你是不是有那個癫病,還是狂病啊!”
不知道又觸碰到他那根神經了,咆哮聲逐漸變小,突然大笑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小靈久,我還是最喜歡你,你不騙人,你就是不喜歡我,不過沒關系的,沒關系,你走不掉,你得在一直陪我玩呢,現在就習慣習慣吧。”
靈久也惱了,“你大爺的,玩個狗屁,誰願意跟你玩!”
夬離憋笑道:“那就把你做成木偶。”
“把你做成木偶!”
這小東西确實不正常,任卷舒按住靈久,幾人都不說話,就靜靜呆着。
夬離在暗處轉着頭來回觀察幾人,“你們怎麼不說話了,為什麼不說話?說話啊。”
任卷舒淡淡道:“說什麼?”
“說什麼,說什麼……”夬離念叨了半天,“你們不說,那我來說說怎麼玩。”
一陣風呼過,僅剩的幾盞煤油燈也被熄滅了。
燕辭歸吹然手裡的火折子,喊道:“你說就說吧,吹燈幹什麼,腦袋有病就去治。”他拿着手裡的火折子,将煤油燈一個個點燃,嘴裡嘟囔,“閑的沒事,還得給别人找點事幹,我看你有那個狂病。”
夬離不知道是被他怼愣了,還是在憋壞,半天都沒說話。
再開口的時候,略帶些哭腔,“我要說怎麼玩!”
這情緒急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一屋人欺他了。
任卷舒歎了口氣,“好了好了,你說吧,我們聽着呢。”
“那我就說了!”
這說話的小聲音立馬就揚起來了,任卷舒都覺得在哄他兩句,說不定就能直接走了。
夬離的聲音在上空盤旋,“客棧一共十八間房,每天你們都要打開兩間,可以随意挑選呦,有我準備的禮物。”
同其塵道:“準備了什麼?”
燕辭歸接上話:“一間房裡丢了幾個木偶?”
夬離笑了下,“你們猜。”
真不知道他藏在哪了,聽聲音感覺就在上空飄着,擡頭又看不到,靈久道:“我猜你個大爺的,我猜……”
雪芽将她的嘴巴捂起住,這才安靜下來。
夬離沒惱,反而笑道:“對了,說不定,還能把我開出來。”
“這遊戲對我們來說,沒什麼意思啊。”任卷舒坐到闆凳上,随意道:“我們我為什麼要打開門?”
又陷入一陣沉默。
半晌才聽見夬離再次出聲,“你們沒得選啊,不玩就得死。我不會給你們痛快的,就喜歡看半死不活的樣子,再拖上幾天,說不定就挨個求饒了。”
任卷舒笑了下,“玩了,就能不死了?”
“也得死。”
燕辭歸笑道:“早死晚死都得死,還得陪你玩遊戲,把你哄開心了?你這小算盤打的嘎嘎響。”
雪芽拉着靈久坐下,“那不如現在死了,省的費勁。”
“你們敢!”聽着聲音,應該是怒了。
同其塵也坐下,“有什麼不敢,劍一揮就死了,你能攔的住?還是說,你有那通天的本事,能把人複活了陪你玩?”
他傲氣的‘哼’了一聲,沒再開口,不知道琢磨啥去了。
燕辭歸把劍往桌上一甩,“哎吆,現在好了,等會都選一選,看看用什麼劍。”
靈久幹巴巴的看着幾人,沒明白什麼意思,任卷舒給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安靜聽着就行。
“那你們想怎麼玩?”
任卷舒笑了下,小孩嘛,有的時候還是可愛的,就比如現在。她清了清嗓,“玩遊戲嘛,得雙方較上勁才有意思,我們總得有點盼頭吧。”
“什麼盼頭?”
任卷舒道:“俗話說的好,死也得死明白了。我想知道劉婆婆是怎麼回事,這客棧的古怪,還有你。”
“你想知道我?你想了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