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摸了一大兜子田螺,沉甸甸的。
燕辭歸看向錢江堯,“看你文绉绉的樣子,沒想到還挺厲害。”
錢江堯笑了下,“小時候總愛逮這些,也有些經驗。”
同其塵拎着用水草綁好的幾條魚。五人返程時,天色早就暗了下來。
到錢家門口,兩名侍從在外守着,已等候多時,見幾人回來便迎上去。
“小公子,四位貴客。老爺派我們在此等候,跟你們說一下,兩日之後要舉行百花宴,希望各位都能參加。”
尋了好幾日,都見不到錢韶光的人影,這白來的機會怎能錯過。任卷舒笑道:“勞煩二位了,我們一定準時到場。”
“好。”侍從躬身一禮想要回去。
錢江堯急忙攔住二人,将手裡的田螺交給他們,“勞煩二位幫忙搬進去。”
侍從點頭,“放到何處?”
“先放到我院裡吧。”錢江堯轉身看向四人,“這田螺食用前,先得在清水裡空幾日,讓它們吐吐沙。等能吃的時候,我讓廚房做好拿給你們。”
“那就勞煩江堯了。”任卷舒問道,“這百花宴是?”
錢江堯道:“說白了就是在野外吃吃喝喝,因為這個季節姑墨的花大部分都已經開了,野外的風景好,所以每年都舉行這樣一個聚餐。家父出錢組織宴席,感興趣的都可以去遊玩一圈。”
他又補充道:“野外靠山,也會有些人借此展示自己的功夫,抓些野兔什麼的烤着吃。總的來說,就是去遊玩,你們不用緊張。”
任卷舒道:“不緊張,就是沒聽說過,有些好奇。”
錢江堯笑着點了下頭,“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換洗一下,各位也早些休息。”
“好。”
錢江堯離開,四人也往客院走,任卷舒看向同其塵手中的草魚,小腦瓜一轉,開口道:“我們回去烤魚吃吧。”
“我覺得行。”燕辭歸轉身道,“正好把上次沒喝完的酒拿出來。”
“想一塊去了。”任卷舒滿意的點了點頭。
雪芽道:“錢韶光會不會在百花宴上整事情?”
“這還真不好說。”燕辭歸道:“大半夜的,還給我搞刺殺呢,到時候真說不準他要搞什麼?”
同其塵道:“春日宴上都小心一點,畢竟人多眼雜。”
“這個我贊同,小心駛得萬年船,是不是?”任卷舒轉身看着他。
同其塵點了點頭。
任卷舒道:“燕辭歸,我真感覺那晚錢韶光看到你了,要不然怎麼會有人專門刺殺你?”
燕辭歸道:“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呢,他都沒看床榻那邊。”
“那怎麼隻刺殺你?”
“也可能是沒找到你們。或者我倒黴,第一個就找到我了。”
“……”
百花宴當日。
“不是說,就在野外吃吃喝喝随便賞一下花嗎?”任卷舒看着眼前的景象,“這怎麼在撒錢啊?”
燕辭歸都已經看傻眼了,“錢韶光是真豪啊,這白花花的碎銀就像灑水一樣撒出去了?”
隊伍最前面是錢江堯打頭陣,後面的馬車上坐着錢韶光和幽柔,正從側窗向路旁的人群灑碎銀,四人騎馬跟在後面,看的目瞪口呆。
任卷舒看着哄搶的人群,這搞得她都想下去拾錢了,不知道靈久在不在,要是在的話,一定要多拾一點,後面的路費就能富裕些。
路旁的人們叽叽喳喳,不少人都是喊謝。
“雖隔着一層面紗,這錢夫人眉眼看着一點都沒變,還是這般俊秀,保養的真好。”
“那是自然,錢夫人又不用幹活,衣食起居都有人照顧,錢家這麼有錢,肯定保養的好,不是我們能比的。”
聽着她們的話語,任卷舒向馬車看過去,隻見窗邊飄出的半點白紗,纖細白皙的手指不斷抓着銀錢灑出。
光看手就知道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