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萊帶着負債睡過去,第二天被胖墩墩叫醒了。
他洗漱好下樓,就看見坐在他别墅裡面沙發上坐得闆正的阿克維斯,霎時間腦袋中的瞌睡蟲跑了。
他幾步跑下樓,走到阿克維斯的面前,有些緊張,不自在道:“阿克維斯上将。”
今天的阿克維斯沒有穿軍裝,許是阿克維斯喜歡黑色,他穿着黑色休閑服,襯得他這蟲有些冰冷不近蟲情,特别是他不笑的時候。
胖墩墩從旁邊走了過來,端着兩杯茶,【主蟲,阿克維斯先生。】
慕萊迅速擡手接過茶水,一杯放在阿克維斯的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放完才看見阿克維斯擡起的手。
“怎麼?”
他下意識問了一句,話落就見雌蟲看向他。
慕萊站在阿克維斯的不遠處,看見阿克維斯擡起視線,腦袋也稍微往上擡了一下,慕萊霎時間就看見了阿克維斯下巴底下的位置,那兒有兩道黑色的痕迹。
這是蟲紋,雌蟲的蟲紋。
那兩條痕迹像是兩條醜陋的疤痕,破壞了阿克維斯這張臉的美感。
“沒事。”阿克維斯說:“閣下,我們談談。”
說話間他擡起自己的手,他手上紅色的電擊環還在,像是理所當然,他開口道:“閣下不用擔心。”
“我不會傷害您。”
慕萊掃過阿克維斯還有些蒼白的臉,雖然面對阿克維斯他有些緊張,但他昨天見過這東西怎麼折磨阿克維斯,他皺眉問:“能解開嗎?”
“戴着這東西不好。”
“我……我不擔心你傷害我。”
聞言,阿克維斯訝異地看了慕萊一眼,遺憾道:“不能。”
慕萊沒說話了,他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不近也不遠,剛好在一個禮貌的範圍,見阿克維斯沒說話,他猶豫了一下,直接切入正題,“我們什麼時候能去領證?”
“不用您去。”阿克維斯的視線稍微下垂,沒有讓自己壓迫的視線落在緊張的慕萊身上,“我自己去就好。”
“您隻需要給我授權。”
慕萊張了張嘴,心底稍微松了兩分,“好。”
那兒蟲多,他不想去,一點都不想,阿克維斯這樣說反而對他最好。
“謝謝。”他順嘴說。
阿克維斯:“?”
“沒什麼。”慕萊找補。
他害怕和一些蟲接觸,特别是陌生蟲,也不能說是害怕,就是不想,打從心底不想,手機,網絡中他不會這樣,但是現實中他确實不願意見蟲。
總之就是社恐。
他拿起杯子喝水壓驚。
阿克維斯睫毛顫抖了一下,沉聲應下,“嗯。”
手上的動作稍微停頓,阿克維斯把自己面前的幾張紙遞給正在喝水的慕萊,慕萊喝了一口水,胖墩墩過來添茶,慕萊拿着那幾張紙看了起來。
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慕萊眼底劃過一抹訝異,緊接着繼續看下去,看完後他放下那幾頁紙,皺了一下眉頭。
“這不好吧。”
霎時間,慕萊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那視線帶着壓迫,似乎想把他看穿,他吓了一跳,下意識看向反應劇烈的雌蟲,茫然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
“哪裡不好?”阿克維斯問出了聲。
慕萊道:“第八條和第十二條。”
阿克維斯回想起那兩條,然後他皺起了眉頭,沉聲問:“什麼問題?”
慕萊緊張道:“我……我可以給你精神力安撫,信息素方面我不知道我們合不合适,如果合适的話,你需要可以從我身上取。”
阿克維斯眼底迅速劃過一抹訝異。
“理由?”
慕萊誠懇道:“我欠你的,一條命,以及500萬。”
他認真保證,“隻要你需要,力所能及的東西我可以幫。”
阿克維斯終于再次認真地看着這雄蟲,雄蟲金色的瞳孔中似乎流動着光,好似裝下了整個星空,雄蟲的眼神很真摯,真摯的隻要是看見的隻怕都會被那雙眼睛吸引,相信雄蟲的話。
阿克維斯心髒不可避免地觸動了一下。
“那改一下?”他問。
“嗯。”慕萊十分愉快地回答,旁邊的胖墩墩适時地拿出一支漂亮的,上面有個羽毛裝飾的筆,慕萊接過筆,三下五除二地把幾個他認為不太好的條例全改了,改完後他端詳了一會兒,遞給阿克維斯。
阿克維斯拿到手,眼底的驚詫怎麼也掩飾不住。
雄蟲把他大半的條例都改了,并不是說改得不好,而是所有的改動都是對他有利的。
比如婚後給雄蟲的财産70%,雄蟲直接劃掉,後面寫了一個大大的不需要。
比如他需要履行的和雄蟲一起參加宴會的責任,雄蟲後面也寫了一個不需要。
整體看下來,除了婚後不履行夫夫義務,各過各的,以及那幾條婚姻中互不幹涉的條例雄蟲沒改,其他的全改了。
雄蟲這是讨厭他?
阿克維斯被譽為雌蟲标杆,是年輕一代雄蟲最想要的雌蟲,曾經也有其他S級的雄蟲提出看上他,希望收他為雌君,但是他全拒絕了,A級的雄蟲追求者更多,但是現在,他和一隻雄蟲決定結婚,雄蟲不僅放任了這份離譜的協議,還把協議中對他不利的條例全改了。
就好比他現在的意思是他包養雄蟲,蟲族式的包養,但是雄蟲不僅不要他的星币,還反把自身擁有的東西就這麼眼巴巴地送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