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德社堂口以十二生肖為名。
虎堂口和兔堂口地盤下的酒吧,餐館皆有人鬧事。
酒吧的客人說酒精不純,去餐館鬧事的人更離譜,至少謝弄清到場看着每一張桌子都隻坐了一個人,占滿整個餐館的情況時,着實有點無語。
光明正大鬧事。
那些黃毛紅毛綠毛的古惑仔各自點了一杯開水,坐在位置不走,叼着煙看報紙,擺明了來踢館。
“你們不吃就滾出去,别在這裡礙事。”蕭臨帶來的幾個小弟都被惹毛了。
有個人回說:“怎麼?我等人還不行啊?出來做生意趕客人走,怎麼坐生意啊?”
“對啊對啊。我們隻是暫時沒想好吃什麼而已。”
“你們就是來鬧事的!”
小弟靠在蕭臨耳邊道:“這些是天星幫的人,他們最近經常來我們地盤鬧事。”
蕭臨看他們一眼,轉頭給連警官打了電話。
很快連警官帶着一批人馬到場,罵罵咧咧的,他正在家裡跟老婆吃年夜飯,被這群人打擾了火氣也大,讓警員去查他們身份證,有問題直接帶警局去。
社團跟警視廳的警官大多熟悉,隻是沒人想到蕭臨這麼光明正大喊警察過來。
“身份證。”
“你跟他是親兄弟,為什麼坐在兩個桌?”
“身份證。”
“你是他老豆,怎麼不坐一起?我們可以控告你們聚衆擾亂社會治安罪。”
“走走走。”
“再不走帶你們回警局,過年就在警局過。”
一群古惑仔都被警察趕走了,最後一位走出來的大背頭經過蕭臨身邊時,挑釁的看他一眼,“南安德社,隻能找警察的孬種。哈哈哈哈哈哈~”說完仰頭大笑走了。
蕭臨一個眼神沒給他。
連警官朝其他人喊道:“收工!”臨走前對蕭臨說:“好好過年。”順帶看一眼旁邊的謝弄清便離開了。
消停後,服務員忙安排外面等待的顧客進餐館吃飯,蕭臨也帶着謝弄清朝其它地方去。
“大佬,我們現在去哪兒?”
蕭臨說:“你回去,我去隔壁街的酒吧看看。”
謝弄清抱住他的胳膊,“不要。你讓其它人去嘛,你一個龍頭管那麼多做什麼?堂口的人又不是吃素的。”
上車後,蕭臨才說:“這次不是普通的鬧事,天星幫的天蠍來鬧事,會出人命。”
“啊?大過年的這麼離譜嘛?那我們快去吧。”
到地方後,門口的小弟都迎上來開車門,順便告知蕭臨裡面的大緻情況,說是裡面人太多,他們擠在外面看不清,幾個小時前天蠍帶着人過來喝酒,要帶走小妹,小妹嫌他太醜不走,然後就鬧了起來。
謝弄清心想,什麼人啊,都不懂你情我願嗎?真是的。
整個社團的小妹都歸雨姐管轄,頂多是陪陪酒賺點陪酒錢,除非有看對眼的才會外出過夜,突然有人暴力想帶走她的小妹,她馬不停蹄帶着刀就沖了過來。
“雨姐在裡頭啊?”
“是啊。”
三個人邊擠着進去,裡面鬧哄哄的,音樂倒是都停了,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傳出,謝弄清跟蕭臨相視一眼,壞了,打起來了。
兩邊人群各自站着,靠裡的是天星幫的人,靠外的南安德社的人,很快讓出一條路讓蕭臨進去。
中間空出一大塊場地。
等看清楚情況時,蕭臨倒是不急了,謝弄清睜大雙眼看呆了。
隻見雨姐赤手空拳,一拳一腿,招招帶風,将一個死胖子揍得滿地找牙吐出一句句髒話,兩方單打獨鬥時,有一個規矩,便是不得幹預。
雨姐穿着高跟鞋,跟玩兒一樣把人往死裡揍,直到天蠍再也無法反抗,一腳踩他臉上,接過旁邊小妹遞過來的煙點上,嗤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帶走我的人。死肥豬,滿肚子都是脂肪,你能幹幾秒鐘啊?怕是小弟隻有這個大小吧?”她比出一個小拇指,周圍的人都笑了出來。
下一秒,雨姐直接撕掉天蠍的褲子,她皺了皺眉瞧一眼便移開視線,“還沒我小拇指大就出來玩女人?天蠍口的扛fit人?說出去讓人笑話。我勸你洗幹淨屁股,去被男人玩兒吧。操!”她掃視了一圈天蠍帶過來的人,“你們還有誰不服?過來跟老娘過兩招。”
那些人都敢怒不敢言。
都說南安德社最吃人不吐骨頭的是一個女人,這下真漲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