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德社影視公司辦公室。
小深仔雙手托腮,杵着下巴蹲在一邊,直勾勾地盯着叼煙看賬本的大佬,眼睛滴溜溜地轉,一臉八卦地問:“大佬,那個壯壯還行嗎?你有沒有找回男人的陽剛?”
蕭臨一聽,氣得臉色鐵青,伸手拔出旁邊的彎刀就朝小深仔丢過去。
小深仔反應迅速,一個閃身躲開,那把彎刀直直地插在了他剛才蹲着的地方。如果小深仔再慢半秒,估計彎刀會直接紮到他腿上。
小深仔吓得哇哇大叫,趕緊跳起來,一邊往後退,一邊哀嚎着求饒:“錯了錯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就在這時,社團的二把手雨姐走了過來。
她先是一腳踢開地上的彎刀,然後拎起地上的小深仔,将他放在一邊,免得礙事。接着,她大步走到桌前,雙手撐着桌面,看向蕭臨,說道:“壯壯的資料我查完了,這小子名叫李大壯,是個大學生。不過,他花銷特别大,又喜歡和人攀比,家裡根本供不起他的花銷。沒辦法,他隻能下海。老大,你可是他的第一個客人哦。”
蕭臨一邊翻閱着賬本,一邊語氣平淡地說道:“你把他安排到我家去住。他提什麼條件都給。”他昨晚其實沒想喊人陪,就是走個過場,可是不知為什麼,被那雙眼睛看着的時候,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把他帶走’。
他就帶走了,技術活很不錯,完全不像嘴上說的雛。可能下海前跟其他人有練過,想到這裡,蕭臨手中的雪茄突然被捏碎了。
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着他的雨姐,心中不禁感歎:“......”那可是價格昂貴的雪茄啊,大佬真是太浪費了。
雨姐愣了一下,“老大,你這是打算包了他?”
“有何不可?”蕭臨雙手抱胸,眼神裡帶着一絲玩味。
雨姐皺起眉頭,疑惑地盯着大佬,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一旁的小深仔突然興奮地跳起來,“大佬,外面的人都說你是太監,我就知道你不是!”
蕭臨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瞪着小深仔,冷冷地說:“沒活了?”
小深仔被吓得立刻閉上嘴巴,低下頭不敢再看蕭臨一眼。他心裡暗暗叫苦,自己怎麼這麼倒黴,每次都撞到槍口上,兩腳一蹬瞬間開溜。
辦公室内頓時安靜了許多。
蕭臨轉頭看向雨姐,語氣平靜地問:“他現在住哪兒?把地址給我。我去看看。”
雨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蕭臨搖搖頭,拒絕道:“不用。”說完,他站起身來,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入夜後。
腰間别着雙刀的男人從一輛汽車上下來,看着眼前這棟舊樓,點了根煙緩緩走上去。
樓道裡彌漫着一股刺鼻的黴味,混合着一絲淡淡的馊味,像是有人傾倒馊水時不小心濺到地面而沒有及時清理,散發出來的惡臭讓人感到不适。
門外有一道鐵栅欄圍住,他擡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很快裡面傳來聲音,門開後,一個幹淨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眼中露出驚訝和些許不知所措,仿佛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
蕭臨仔細打量他一番,見他穿着白T和黑褲,同那天沒分别,很幹淨,讓人心生好感,他是個古惑仔,見過的花花世界很多,但可能沒人知道他會對這麼一塵不染的人一見鐘情,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自己雙手沾染無數鮮血,幹的是見不得光的生意。
自從接任社團後,他便斷了毒/品這條道,不為别的,他見過太多吸/毒的人傾家蕩産,賣老婆賣孩子的人,他不喜歡自己也走上這條道。
雖然這條道斷了後,他廢了極大的力氣才穩住底下的人,但他不悔。
“大佬?”
蕭臨見他開了門,嘴角微微上揚,擡腳走進屋内。
這是一棟老舊的樓房,但房間内的裝修卻顯得格外簡潔幹淨,與謝弄清給人的第一印象相符。然而,一櫃子的名牌手表卻顯得有些突兀。如果一個人對名表情有獨鐘,那麼花費大量金錢來購買它們也就不足為奇了。
謝弄清端着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走過來,放在桌上。
“這些天有接客嗎?”蕭臨輕聲問道。
謝弄清搖了搖頭,“沒有。大佬給的錢足夠多,老鸨也特意叮囑過,讓我隻伺候您,不必再接其他客人。”
蕭臨凝視着謝弄清,目光銳利而深沉:“為了那些名表,不惜将自己出賣,這樣做真的值得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謝弄清微微一笑,輕輕捧起茶杯,輕啜一口,然後緩緩放下。“對于我來說,并沒有所謂的值不值得。每個人的處境和需求不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