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店家都是養着打手的,但這種事情可能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根本懶得管。
上杉惠糾結着,想着他要不還是回去吧,這裡烏煙瘴氣的,的确不是什麼好地方,現在也沒有花魁遊街,櫥窗裡的女人顔值還沒他一半好看。
隻是驚豔總在不經意間發生,上杉惠剛擡頭,便瞧見一名黑發紅眸的女性正斜倚在窗邊眺望黑色的夜幕,身上的和服一看就是高級紡織品,色澤豔麗,花紋繁密。烏黑的青絲挽成一個精緻的發髻,長長卷卷的睫毛靈動無比,手若柔夷、膚如凝脂、頸如蝤蛴、齒如瓠犀,世界上最美好的形容詞都是用來描繪這位人間絕色的!!!!
美女啊!!!大美女啊!!!!
上杉惠瞬間激動了,豬油蒙了心就沖進了那家店鋪,可惜為那名女子美貌而來的男人不在少數,店家在一樓二樓擺了賭桌,隻有賭注上千的赢家才能上三樓和女子共飲美酒10分鐘。
......大咖果然不同尋常。
一堆打扮很富貴的男人在牌桌上吆喝大吼,上杉惠糾結了一會兒,轉身就走。
美女雖美,但他大概無福消受.......賭注上千還得赢,不會出老千的新人大概花到上萬都不一定能見到那位花魁一面,況且裡面抽煙的抽煙,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混雜着各色花魁的香料和烤魚的味道,上杉惠捏住鼻子,逃也似地溜出門外。
上杉惠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冷不丁地一擡頭,對上了那位大美人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噤。
美女似乎也是無意中注意到的他,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的西裝,血紅色的眼珠波光流轉,一眼望去風情無限。
眼神冷是冷點吧,但勝在美啊!
上杉惠忍不住朝對方笑起來,伸出爪子朝她友好地揮了揮手。
美人看到上杉惠那色眯眯傻乎乎得跟條狗似的笑容,一個白眼都沒給他,轉身回屋了。
下樓去車上拿洋酒的老闆回來了,身價萬金的男人朝女人晃了晃外形優美的酒瓶,自豪地将藍色的酒液倒入高腳杯中,說道:“雖然還沒找到你說的藍色彼岸花,但這是美國來的一款龍舌蘭酒,被洋人稱為藍寶石酒,可貴了。”
“......”女人接過酒杯,慢悠悠地晃着裡面的藍色液體,黑色的豎狀瞳孔隐秘在搖曳的酒液後,漫不經心道,“那老闆還得繼續努力啊,白天多叫手下去山上找找。”
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什麼的上杉惠鼓起了臉,傲嬌地哼了一聲。他又不是沒錢才見不到花魁的,是不想參加那些糟糕的賭牌!
心情多少受到影響的上杉惠,一賭氣一狠心,跑去了隔壁店裡,點了兩瓶平時小孩絕不讓他沾半點的果酒......上杉惠表示,不甜的酒太難喝了!
店裡沒有現代化夜店那種能讓人血氣上湧的表演,隻有幾個花魁在舞台上彈三味線唱小曲,臉上塗的白粉和脖子上的正常肌膚有一道相當分明的界限,還一堆男的拍手叫好......上杉惠不太懂這裡男人的審美,反正他是覺得剛剛那個很高傲的花魁就打扮得剛好,豔而不俗,濯而不妖。
上杉惠對古代紅燈區又好奇又有點害怕......生怕染上什麼奇怪的病,便沒花錢點花魁,隻獨自坐在一旁看花魁表演,喝了大半夜酒。最後看他獨自喝悶酒,似乎也不是很兇的模樣,兩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倒是跑過來跟他玩了,上杉惠陪她們玩了會翻花繩,給兩人一點錢打發她們去買糖,就醉醺醺地拿起還剩下半瓶的果酒、搖搖晃晃走回去了。
不死川實彌在街上到處找人,回頭看見一個酒鬼貓毛都炸了!
西裝帽子嫌熱,被上杉惠拿在手裡扇風,酒瓶嫌累贅,想着早點喝完對着瓶口吹,身上不倫不類的西裝嫌緊,把領口解開得相當清涼,衣角還沾染了點女子的脂粉,一步三搖,抱住一個竹籃子就吐,吐完了起身擦擦嘴,以為果酒是水繼續往嘴裡倒,然後狂咳嗽,像個醉死的幽靈一般朝不死川實彌飄過來。
一腳踩上不死川實彌死穴的上杉惠還不知道即将大禍臨頭。等離得相當近了,上杉惠才發現這白毛小子是自家貓貓,醉醺醺地摸他的小腦袋:“诶呀~貓貓等我回家嗎?”
不死川實彌聞到他身上濃厚的煙酒氣和女人的香料味勃然大怒。
“上杉惠————!!!!!!!!!!果然你這家夥一沒看住就成了人渣!!!”
上杉惠:?????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