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白星咳了好久才緩過勁，嗓子都有點啞，暖陽看不過眼，捏住她的嘴巴給她灌了點水潤潤喉嚨，衛明依回來時剛巧看見這一幕。

“怎麼還用上刑了？”

“沒有，我隻是給她喂點水。”

衛明依又看了眼白星，目光落在被掐紅的脖子上：“嗯，信了。”

越描越黑的暖陽索性不解釋了，拽着白星的衣領讓她坐起來。

“說吧，活人實驗你是不是參與了？”

白星頭發有些淩亂，剛剛劇烈的咳嗽讓她臉頰微微泛紅，流出生理性淚水的眼睛更是濕潤着，因此她轉頭看向暖陽時，顯得楚楚可憐。暖陽第一次見白星這幅模樣，有點心虛，感覺自己剛剛下手太狠了，不自然地跟她錯開視線。

“暖小姐，你有證據嗎？他們...真的抓人去做實驗了？”

“什麼叫他們？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

白星搖搖頭又點點頭：“研究院提出過，當時團長拒絕了，我一直以為這件事無疾而終，暖小姐，他們當真抓了小孩做實驗？”

白星這麼一說，暖陽明白剛剛白星為什麼放棄掙紮了，一個豁出性命去救小孩的人，卻沒想到信任的軍方背地裡在殘害無辜人的性命，連小孩都不放過，絕望也很正常。暖陽讓衛明依将手機拍攝的視頻放給她看，然後默默去空間裡找了乙.醚和手帕，将手帕疊成小方塊後，中間倒了些乙.醚，這東西有副作用，暖陽沒敢多倒。

“難怪當初不讓改建娛.樂.城，原來團長早就跟研究院的人沆瀣一氣，沒想到他這麼虛僞！”

暖陽聽白星罵人，還覺得新鮮，這個女人平時最循規蹈矩，而且是個工作狂，沒想到罵起人來也斯文，一句粗口都沒講。

“白星，你說研究院當初提議過，但是被拒絕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極熱來臨的第一周，研究院的周院長代表研究院所有人找團長提議，将死刑犯送給他們做活人研究，當時團長不僅拒絕了，還将周院長罵了一頓。”白星自嘲地笑了笑：“現在想想，都是做給我們這些外人看的，處理富商的時候，有一批爪牙不見了，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彙報給了團長，他卻沒當回事。仔細想想，那時候活人研究應該已經啟動了，才會少了一批不重要的爪牙。”

暖陽回想起晶核提取液出現的時間是在極熱末期，跟白星所說時間邏輯上通順，默認了這個說法的準确性，繼續問道。

“那你哥呢？他參與了嗎？”

“沒有。”

“這麼确定？”

“暖小姐，如果我哥參與了，當初就不會傾盡所有建造福利院，更不會因為那幫孩子的安置問題跟團長吵架鬧得不愉快，他圖什麼？”

“演戲啊，白星，韓青城都那麼會演，你怎麼确定你哥不是呢？”

白星咬着唇，眉頭緊鎖，低頭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

“監測到地震要來，我哥搞了輛車想帶我逃，我求他帶上福利院的孩子，他猶豫了幾秒便答應了。如果我哥真的參與了那些事，生死關頭為什麼願意和我一起救人？”

衛明依點點頭：“說得通，不過白小姐，你怎麼跟那小女孩在一起？你哥呢？”

“走散了，當時在路上遇見一個小丫頭自己在往前跑，我就想帶上她一起走。結果那個小丫頭太害怕，根本聽不見我喊她，一直往前跑，我哥看我跑遠了想來接我，這時候地震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