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
刹那間,孤城将步槍往肩頭一挂,左手擒住信徒拿炸/藥包的手臂,右手猛地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夾,因短暫缺氧而脫力的信徒立即就被拽到了巨石後方,然後一個過肩摔按在了地上。
“老實點,”孤城把肩上的槍重新解下,頂在了這名狂熱信徒的腦門上,随即掏出繩子把他捆了個結實,“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有本事就殺了我!”那信徒依舊在地上打着滾叫嚣起來,“你敢這樣羞辱我,偉大的神一定會懲罰你的!”
孤城懶得和他打嘴仗,轉身趴在巨石邊保持警戒,同時按下通訊繼續問道:“怎麼還沒撤回來,出什麼事了?”
“報告隊長,遊蕩者的小隊追得很兇,我們帶着副隊根本跑不過他們,現在被困在石頭堆裡和他們繞圈子!”
“啧,我馬上過去。”
孤城又朝物資車的位置瞄了眼,顯然信徒們也注意到了伏擊小隊的慌亂,不過損失慘重的他們并未趁機反攻,而是悄悄把車上的重要物資塞進自己包裡,然後丢下車子從尚能步行的地方撤離。
既然這邊能暫時消停會兒了,孤城便立刻從岩石堆後方繞向被襲擊的位置,即使隔着很遠,她也大緻看清了敵方的狀況——人數不多,和自己這邊接近,但裝備和人員素質都十分精良,自己那幾個新兵手下完全應付不來。
砰!砰!
孤城和遊蕩者的先鋒同時開槍,對面的腦袋瞬間開了花,而孤城卻毫發無損——因為對方一開始就沒有瞄準她,而是幹掉了跑在隊伍最末尾的年輕隊員。
“你大爺的!”孤城上前幾步,眨眼間又幹掉了敵人的另一名先鋒,“别愣着了!其餘所有人,帶上副隊和那個被我綁住的神棍,立即撤離到附近的臨時營地!剩下的活兒交給我一個人!”
說罷,她也不管隊員們都聽明白與否,便沖刺着朝遊蕩者小隊所在的陣地沖去,敵人卻絲毫不慌,立刻退守住山坡高地,架起一挺輕機槍準備火力壓制。
砰——
突然間,馬上就要進入機槍射程的孤城卻撲倒在地,翻滾着躲進了右斜方的幾塊巨石間隙中,同時向着左上方擡手就是一槍,埋伏在高地的狙擊手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被發現,連閃避的念頭都沒出現就死了。
“靠,這跟說好的可不一樣,”見瞅着狙擊手一上來就被幹掉了,陣地上的遊蕩者隊長瞬間意識到這仗不好打,急忙問道,“我們還剩幾個人?”
“七個,不過隊長您放心,她要是想硬沖,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那她就不可能硬沖,這小姑娘狡猾得很,”隊長卻示意手下收拾東西撤離,“再打下去我們雖然能赢,但肯定還會繼續折損人手,為了幾輛被搜刮過的物資車,不值得。”
“可隊長,首領的意思可不隻是物資車的事,而且我們損失了三個人,難道就……”
“放心,首領是個明白人,以後也會給你們報仇的機會,”隊長掏出信号彈,朝對面的孤城打了一槍,“撤!”
看到信号彈的孤城也理解了對方的意思,這正合她意,遊蕩者的組織度完全不是之前遇到的土匪能比的,真打起來她還的确沒有必勝的把握。
“暫時結束了。”
孤城退回到伏擊點,将死去的隊員背在身上,搶劫補給車隊的信徒們早就跑光了,隻留下物資車和一地狼藉,所幸這幫人臨走前沒把被俘虜的車隊護衛給殺了,孤城把屍體放在車上,随後替護衛們解開了繩索。
“大恩不言謝,”她現在沒心思說客套話,便在護衛們開口前就擡手制止了,“收拾好東西回去吧,我先帶着小隊回避難所,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嘭——
“這就是你說的熟人?”
86号避難所的監管所辦公室,正捧着小說偷懶的典獄長瞅着這兩個從通風管道的小毛賊,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嗨~”初來乍到的方舟居然跟典獄長打起了招呼。
“嗨你個頭,我們是來辦正事的,”曜石從懷裡掏出一盒進口的卷煙,最近耕地緊張,很多避難所已經不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叔兒,别來無恙,我們是來請您幫個小忙的。”
“你個膽大包天的小崽子,怎麼大白天的就跑進來了,”典獄長接過她遞來的煙,飛快地塞進了口袋中,然後起身往走廊裡看了幾圈,“說吧,來找誰?提前先打個招呼,我這兒可沒有你們避難所的人。”
“不是避難所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外地旅行者,女性,單獨一個人,沒有同伴,”方舟連忙解釋道,“她開着一輛改裝過的裝甲車,被你們的巡邏隊給帶回來的!”
“沒聽說過,有也不在我這兒,監管所最近關的不是本地難民就是來找茬的遊蕩者,而且都是三五成群的,沒有落單的。”
“您要不再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