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壽命多長來着?
好像是……
五百?
穿越一場白賺五輩子的壽命。
……
睡意逐漸加深,将嘴角帶笑的花豹埋進夢鄉。
夢裡沒有總是弄不完的工作,沒有領導催命般的電話,更沒有那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人情世故。
陽光,森林,河流。
毛絨幼崽笑鬧着穿梭而過,食物帶來最原始的滿足。
·
月色明亮,半山腰處,山洞前。
黑皮獸人忙活着,将樹枝插入土裡,他眯着眼睛看了會兒,有些不太确定地比劃了下,下一刻獸人變成黑豹,朝着山下的亞獸人山洞跑去。
黑豹來得悄無聲息,圍着簡陋的竈台轉了一圈,将所有的石頭位置都記下後,這才跑回自己山洞繼續努力。
如此來回了幾次,獸人終于心滿意足,順手抓了隻獵物清洗幹淨。
火焰石石闆放在竈台上,顔色逐漸加深,切好的肉塊落上去,發出熟悉的“嗞啦”聲。
成了!
豹開心。
五分鐘後,“嗷!!!”
痛呼聲震飛熟睡的鳥雀,月光下的獸人往後一倒,久久沒有動靜。
-
“好舒服啊。”
天色剛亮,秋言就醒來了。
他打着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昨天忙碌留下的疲憊好像都在睡夢中消失,他在山洞前拉伸活動了下身體,呼吸到的空氣都異常清新怡人。
換作以前在城市裡打工,哪裡能聞到這麼清新的空氣。
吐出睡了一晚的濁氣,秋言将昨天剩下的髒水倒在了山洞前的樹根處,拿刀在樹幹桶上刻了洗漱兩個字,還順手畫了個小人洗刷刷的簡筆畫。
兀自欣賞了會兒。
确定他在畫畫上的靈氣沒被枯燥的打工生活磨滅,秋言心情愉悅地放下樹幹桶,換了個沒有使用過的樹幹桶出門打水。
抱着一大桶水慢吞吞地挪回山洞,秋言又在樹枝間看見了昨天狩獵隊的那隻黑豹獸人。
大家夥趴在樹幹上,懶洋洋地垂眼看來。
莫名的,秋言在他身上看到了幽怨。
?
疑惑地多看了兩眼。
秋言也沒跟陌生獸人打招呼,抱着裝滿水的樹幹桶一步三挪地回山洞。
看着他離開,粗黑的尾巴在樹幹上砸得啪啪作響。
黑豹獸人面上滿是煩躁。
昨天,他大晚上,趁着月色,弄出了那個奇怪的石堆烤肉。但弄出來的肉一點都不好吃,沒有亞獸人弄的肉香不說,還非常非常非常的燙!
想到這,黑豹的舌尖吐出來一點,讓被燙出來的泡透透氣。
煩。
·
水桶被放到地上,秋言揉了揉胳膊,找了個幹淨的竹節碗,将水舀了些放入洗漱桶裡,将毛巾丢進去打濕,秋言在背包裡找出牙刷牙膏,找了個地方蹲下來刷牙。
洗漱完。
秋言取出部分肉和蔬菜洗幹淨,在火焰燃燒的時間裡,将石鹽碾成粉末。
看見亞獸人碾鹽,趴樹幹上的黑豹頓時躺不住了。他翻身而起,盯着亞獸人将肉放到石闆上,發出嗞啦的聲響,黑豹獸人抖了抖耳朵,聚精會神地盯着小亞獸。
将亞獸吃飯的全部過程記下來,自信心爆棚的黑豹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
秋言在做水桶、床和櫃子間猶豫了三分鐘,他選擇出門去找合适的河泥砌竈台。沒辦法,現代生活太便利,他是從來沒有幹過木工活的,還是砌竈台簡單一點,玩泥巴這種事,每個人年幼時都幹過。
自信心滿滿的秋言走到涼河邊,按照還沒有徹底還給老師的地理知識,找到了泥沙堆積的位置。
他今天沒裹那變身後自帶的獸皮,而是穿得背包裡的衣服,下水前先将褲腿挽到了腿根處,秋言才踏入冰涼的河水中撈河泥。
黏膩的河泥細潤極了,腳踩在上面沒一會兒就往下陷了不少。
涼河水深,這一陷,水就到了大腿中央。
秋言加快了撈河泥的動作。
撈河泥這種行為,獸人們還是第一次看見,不斷有視線落到河邊的亞獸人身上,疑惑跟好奇交織出現。
不過他們也隻是心裡好奇一下。涼河部落的大貓獸人太多了,經常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見得多了,獸人們統一了認知——
貓科獸人做什麼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