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衛國。”
“哦?很宏大的志向嘛。”
隻是可惜這麼宏大的志向,在掌權者的可以操縱下,變成了誰都不願意沾染的苦差事。
采訪過程無波無瀾。
結束後,記者小要以朋友的身份問了封輕岸一個問題:
“請問您的兄長,封輕水先生有消息了嗎?”
失蹤案,長達兩年沒有勘破的失蹤案,在科技發達的星際簡直是無稽之談。
在事情發生之前,沒有一個人能夠想象到會有一樁失蹤案兩年沒能告破。
封輕水作為封家的長子,竟然就這麼消失無蹤,無論哪個星系都沒有出現他的身影。
此失蹤案已經成為壓在星警頭上的一把利劍,他們一日不勘破案件,民衆對他們的唾罵就要持續多久。
倒是是不是有疑似封輕水的人出現,最終引發一波找人熱潮,最終又發現并不是真人,隻是單純長得像的路人而已。
白歡欣一場。
·
軍校在校生并不多。這年頭,軍校是被普羅大衆嫌棄的存在。
一方面,掌權者不斷深化“對手盡數伏誅,軍毫無用處”的認知;另一方面,本該用來保衛人民的機甲頻繁走下神壇,成為他人手中的玩具,不少惡意醜化機甲與軍校的兒童玩具應運而生,大家對軍校自然生不出喜愛。
這也就導緻了,其他人即便滑檔也不願意報軍校。
沒人報考→軍人數量減少→星球安然無恙→星民們越發确定自己的安穩生活與之無關→沒人報考。
惡性循環。
封輕岸這一屆,上千億人生活的星系,隻有區區1432個人進入軍校,隻有十二個人與他同年級同專業。
忘了說,封輕岸選的是“機甲的設計理論與戰場實用”,屬于冷門中的冷門。
不過大家到都是很好相處的人,能夠頂着社會的輿論家人的不理解,以高分考入軍校——軍校的報考人數寥寥無幾,但需要分數可一點都不少——置其他黃金學校于不顧,大家都是懷抱滿腔熱血的好心人。
軍校的生活枯燥無味:響鈴,起床洗漱,操練,休息,訓練,休息,就餐,午睡,上課,實戰,洗漱,睡覺。
眼睛一閉,疲累的身體與精神一同進入香甜夢境,眼睛一睜,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軍校采取軍事化管理,盡管現如今不會有人來盜取學生信息與軍校機密,但軍校從不曾放寬自己的規則。
獨臂的老師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能夠好好學習,他們終歸有一天也能夠擁有自己的機甲。
“老師,你的機甲是什麼樣子?”課後,封輕岸問。
老師歎口氣,道:“我的機甲毀壞在之前那場蟲母戰役裡,帝國不給批資源修複它,它死了。”
“……抱歉。”封輕岸朝她深深鞠躬。
帝國不允許歌頌軍人的功績,封輕岸隻能從軍校為數不多的紙質圖書館裡找到過往的曆史,血淚築就了帝國如今堅不可摧的防線,而享受這一切的帝國人卻忘記他們的奉獻。
若非幾個德高望重接近半千的退位老将軍撐着,這怕是這所軍校也要被取締。
帝國掌權者,究竟為何要這樣做呢?
厲決。
封輕岸想起這個名字。
在機甲騎乘障礙賽主辦方極其幕後之人落馬後,封輕岸借由調查厲決失蹤案為掩護,查到了很多厲決的事情。
他竟然早就與皇室搭上線,悄悄在星際高等教育學校中發展忠于掌權者的勢力。
不是“忠誠”的忠,而是“愚忠”的忠。
厲決想方設法針對他人,又聯系掌權者的人前來救場,使被針對的人對掌權者感激涕零,最後蛻變為帝國掌權者的腦殘粉,聽不進他人的言語。
一個聚集了全星際高智商學生、權勢家庭的學校裡,有人在悄悄洗腦學生。
多麼恐怖啊。
還不止厲決一人在進行洗腦。
更甚至,封輕岸還在其中發現了哥哥封輕水的痕迹。
他原本以為兩人是因為他産生了交集,可現在看來,這兩人的認識時長比封輕岸想象的要長。
這背後一定有一個驚天大陰謀。
陸頌詩:“原著藏了這麼多信息啊。所以原著裡封輕岸被牆紙,其實也是為了掩藏帝國掌權者的罪孽吧。”
系統1fc:“報告宿主,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