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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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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進得瑟地哼哼兩句,“你懂個屁,這叫情調。”

“神經。”

三輪桌球後,保镖把人放到沙發坐好。球桌邊的三人停下,紛紛投來視線。

季雲鶴腳上纏着紗布,穿着一件寬松的白襯衫,半幹的發絲随意散亂,一張臉如出水芙蓉幹淨白皙,蹙起的眉頭淨是哀傷和倔強。

高進眼睛發光,啧啧道:“我特麼怎麼沒早遇到呢。”他坐到季雲鶴身邊,瞅着白嫩的臉,心裡怪癢的,剛擡起手就被人打掉,“好的好的,我不動手,來來來,吃點東西。”說着叉起一塊肉喂到嘴邊。

季雲鶴避開臉,甩手把人推開,往旁邊挪了挪,“滾開。”

“艹,給臉不要臉是吧。”高進甩掉身上的肉塊,頓時不爽,哄了半天還擱這矯情,揚起巴掌就要扇過去。

“不準碰他的臉。”冷眼旁觀的江濂突然出聲。

這麼一打岔,勁去了大半,轉到肩膀時已經沒什麼力道,跟打情罵俏似的。高進無語,轉頭瞪向江濂,“有毛病啊?”

季雲鶴循聲看去,那人頭也沒偏,打球的動作無一絲停滞,砰砰幾聲将桌上的球一口氣打進袋,然後扔下杆朝他走來。

江濂俯身捏住季雲鶴的下巴,冷冷地說:“小看你了,這都能逮到機會逃跑。”

一大早香庭别墅的管理說季雲鶴趁他們放食物的間隙開門跑出去,鑽進後山林沒找到,要不是高進剛好在附近,起意上山看看,還真可能就這麼讓他跑了。

季雲鶴擡臂掼開江濂的手,拿起桌上的叉子朝他狠狠戳去。

江濂眼疾手快擋住,旁邊的高進立即架住季雲鶴,“艹,别搞事啊。”

江濂奪走叉子,挑開季雲鶴手上的紗布,對準傷口戳碾,聽着他吃痛地呻吟,眼裡劃過一絲興奮,立即加重力道,“你要是乖乖待在那,我可能看多幾次就厭了,你這麼反抗,反倒勾起了我的興趣,想試試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季雲鶴下意識想縮回手,臉上冷汗直冒,表情愣是強忍着沒有出現一點軟弱求饒。越是疼,他越是想抗争。不管紗布纏繞的傷,擡腳踹向江濂,同時手肘推開身後的高進,握住對方的肩膀邊下壓邊揮拳,“硬你媽,你個神經病死變态。”

“艹,人呢,快來拉架啊。”突如其來的纏鬥,吓得高進往旁邊躲開,伸手想拉架又擔心傷及自身,扯着嗓子叫人。台球桌邊的甯思遠罵了句髒話,快步走過來幫忙。

架頭上的兩人根本分不清敵友,一通混戰後,四個人合力把季雲鶴與江濂分開,甯思遠和高進都小幅度被誤傷。

季雲鶴被保镖壓在地上,眼神狠厲睨向對面的江濂,“你要麼殺了我,不然我總有一天會如數奉還。”

江濂歪頭輕蔑一笑:“我等着,你最好不要讓我太無聊。”說完舔了下酸痛的牙關,單手插進兜裡轉身離開。高進擡了擡遭殃的肩膀,一臉忿忿地跟上。

甯思遠沒急着跟過去,看着季雲鶴蹲下說:“你可能還不知道江濂是誰。”

季雲鶴掙開保镖的束縛,仰面無力地躺平,渾身的關節泛起酸疼,眉頭皺起一瞬便被主人化去。他斜眼冷漠地觑向甯思遠,聽見他說了兩個常出現在新聞裡的名字,是江濂的爺爺和舅舅。

“呵,所以呢?”

甯思遠擡了下眼,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人這一生追逐的不就是錢和權嗎,隻要你聽話,他都能給你,不比你辛苦創業強?”

季雲鶴不屑地嗤笑:“這就是你甘願當他走狗的原因?”

甯思遠輕笑,沒在意他的嘲諷,繼續說:“我查過你的背景,父母都是三甲院的主治醫師,一個死于職業暴露,一個死于災區援救,剩下最親近的爺爺在養老院。”

季雲鶴挺起上半身,死死抓住甯思遠的手,語氣緊張:“你想幹什麼?”

“我們不至于沒品到對一個老人做什麼,隻是想說,你前半生已經夠不幸,能過得輕松一點,何必自讨苦吃。”

季雲鶴的手洩了勁,啪地一聲落回地面,冷笑兩聲:“說這麼多,不就是想勸我順從當狗嗎,這樣會讓你良心好受一點?不對,你有良心嗎?”

甯思遠笑着搖搖頭,站起來理了下衣服皺褶,向下的視線帶着些許憐憫,失去了多說的欲望。

門外等待的高進白了他一眼,“還說什麼廢話?”

“咋啦,就沒耐心了?”

“算了,太暴力了,吃不消,長這麼漂亮一張臉,打架這麼狠,我艹,你剛才注意到他的眼神沒,看得我心裡發毛。”

“挺好的,和江濂很配,兩個瘋子湊一塊才不無聊。”

随着人接連離開,包廂陷入安靜。

季雲鶴發呆一會,慢慢爬起來。纏有紗布的部位因劇烈運動滲出血迹,其他不算嚴重的傷口火辣辣地發作,不過才兩次,他竟然有些習慣疼痛的感覺,或許是内心已經被現實處境消磨得日漸麻木,巨大的落差和無法掙脫的圍籠将他二十年來構建的三觀碾碎成粉末,風一吹,散得全世界都是,無情地嘲笑他的天真。

這間包廂連窗戶都沒有,不知道會被關在這多久。

他撐着茶幾挪到沙發上,拿起僅存的香蕉掰了吃。吃完又忍不住幹嘔,看着一地的狼藉,連帶着自己都厭惡。

什麼時候,他隻能依靠暴力來維持那點微薄的自尊,實在太無用,太不體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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