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掉下腳手架後發現自己穿越了怎麼辦?
恐怕這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林青峰盯着頭頂的木梁已有好一會了,他剛醒沒多久,這一戶人家的主人便過來了。
結果一句“娃兒,你咋樣了?”震得林青峰徹底清醒了。
“我……”剛一張口,他便發現有些不對,這聲音……
“娃兒,你感覺咋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來人穿着一身灰色得短褂,頭上紮着一根頭巾。
聽了他得問話,林青峰才感覺到身上起了一陣一陣的疼痛,但心裡的疑惑實在太多,他理了半天才想起來問道。
“你是誰?這是哪裡?”
“我叫林山,是浔山旁邊的獵戶。昨天上山打獵的時候看見你挂在山裡的樹上,叫也叫不醒,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娃兒,你身上還有哪塊不舒服的?”
林青峰現在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脹痛,他竭力的思考。
他為什麼叫我“娃?”水庫旁不是都清過人了嗎?怎麼還有獵戶?浔山是什麼山?
一個個疑惑充斥着他的頭腦,但他實在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些了,隻選擇性地回答了林山的最後一個問題。
“我頭很疼,很脹。”
林山聽到他說的話,轉身出門拿了一瓶油膏回來,用手指挖了一點揉開,塗在了林青峰的太陽穴上。
“娃兒你撞到頭了,多歇歇,有啥事等你好了再說。”林山給林青峰塗了油膏之後便出去了。
塗在林青峰太陽穴上的油膏帶來了沁人的清涼,林青峰再堅持不住,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便是一開頭的樣子了。
林青峰所在的這處房間是一間簡單的瓦房,是典型的明栿建法。房間正中的房梁上挂着幾隻竹籃,房間角落堆着布袋裝的糧食以及一些雜物工具。
看完了周圍的環境,林青峰才将視線轉向自己。
雖說心裡有了一些準備,林青峰還是被驚到了。
自己的四肢都好像縮水了一般,手上身上倒是有多處擦傷,但四肢都能動,看起來沒有骨折。
林青峰又檢查了一遍,才有些不敢置信地确認,自己的身體回到了十五六歲的時候。
至于是不是穿到了别人身上……
林青峰立刻否決了這個猜測,應當不是,身上穿的襯衫工裝褲還是他工作時穿的那件。
他有些艱難地撐起身,赤腳踩在地上,這裡的地面并不是水泥地,而是粗糙的青磚鋪就的。
周圍的環境給人一種很強的時代斷層感,林青峰扶着牆慢慢踱到了門口。
一推開門,入目便是農村氣息濃厚的小院:
平坦的泥土地面,粗制的手工石桌,連接着屋檐下和院中棗樹的麻繩,還有院門對面用竹籬隔開的雞圈。
林青峰往外踏出一步,一不小心碰倒了門口牆上斜靠着的掃帚。
掃帚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堂屋的人,一位穿着簡單麻衣的清秀少年跑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林青峰出來了十分驚訝。
“你醒啦?我去喊爹爹。”說完,沒等林青峰反應,便跑回堂屋裡。
“爹,那人醒了,都出到院子裡了。”少年清脆的聲音響在院中。
不一會兒,林青峰便被他剛醒來時見到的人扶到了堂屋裡坐着,林家四口人圍着林青峰坐了一圈。
林山見他坐好了,便開口問道,“娃兒,身上有沒有哪裡疼的緊?”
不消他提,林青峰也知道,救下了他的肯定就是此人,他連忙答道,“沒有,身上隻是肌肉擦傷了,骨頭沒事。”
林山困惑地用食指搔了搔臉,“啥‘雞肉’?……哦哦,骨頭沒事就行。娃兒,你是哪裡人,怎的跑到那深山裡去了?”
為什麼會出現在山裡,林青峰也不知道。他昏迷前應當是在山西的一個水庫工程上檢查,但就剛剛在院子裡瞟到的遠景,實在不像是深山老林。
這座院子的确背靠一座大山,但和十幾座綿延相連的山脈想比,差距還是很大的。
最重要的是,如今都2202年了,這個村子看不見一根電線杆,也看不到任何塑料制品,類似于裝糧食的塑料口袋,裝調料的塑料瓶。
這些林青峰都沒找到,從進到院子裡到在堂屋坐下,林青峰飛快地思考他該怎麼說,怎麼說他的身份以及他從哪來。
這會聽到林山的詢問,林青峰努力發揮自己那貧瘠的演技,迷惑地眨了眨眼,小聲說道,“我不記得了……”
林山一愣,“啊?你不記得你是哪的人了?”
林青峰:“嗯。”
就算記得,他也無法和這些人解釋。
林山又問道,“那娃兒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嗯,”林青峰點點頭,“我叫林青峰。”
“林青峰?”林山重複了一遍,“那咱們還是本家啊。這樣,娃兒你先在叔這住着,我明天去村長那問問,看能不能幫你找到戶籍。”
林青峰感激地:“謝謝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