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自殘了……”蕭霖緊張得發抖，磕磕絆絆地回答。

“那你做到了嗎？”駱楠竹的語氣冷冰冰的。

“沒有……”蕭霖眼眶紅了起來，說話都帶上哭腔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駱楠竹伸手擡起他的下巴繼續問。

“你罰我吧，怎麼樣都可以……”兩滴淚水從蕭霖的眼角滑落，滴在駱楠竹手上。

“嗯。”蕭霖說完後駱楠竹注視了他兩秒，随即擡手便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蕭霖被打得痛哼一聲，身子歪了歪，“跪好。”駱楠竹冷冷地命令。蕭霖默默跪直了身子，他剛跪好就又挨了駱楠竹一記巴掌，蕭霖臉上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敢擡手去揉，隻能忍着痛。

打完這兩巴掌駱楠竹的聲音又柔了下來，他輕輕撫摸着蕭霖微微紅腫發燙的臉頰問道：“痛不痛？”

“不…不痛的……”蕭霖又低下了頭，他不敢說痛，但眼淚卻不受他控制地一直流。

“真的不痛？那我可要繼續打咯？”駱楠竹這兩巴掌打得不輕，蕭霖怎麼可能覺得不痛。

“……”蕭霖閉着眼，沒有說話，等着駱楠竹繼續懲罰，但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痛感，他緩緩睜開眼睛，卻看到駱楠竹正淺笑地看着他。“楠竹……”蕭霖怔怔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不可以跟我說謊，痛就要說。”駱楠竹輕聲細語道。“嗯……”蕭霖點點頭，小聲說：“很痛……”

“痛就要記住，以後不可以怎樣？”駱楠竹繼續提問。

“不可以自殘……”蕭霖垂下眼回答。

“看着我說。”駱楠竹命令。

蕭霖重新注視着駱楠竹的眼睛，又說了一遍，“不可以自殘。”

“還有呢？”

“不可以和你說謊……”蕭霖繼續說。

“嗯，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犯那我就會離開你，記住了嗎？”駱楠竹當然不舍得離開蕭霖，隻是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可以讓蕭霖不敢再違反約定，所以隻能用這個來吓唬吓唬蕭霖了。

果然蕭霖一聽駱楠竹會離開他就慌了，他趴在駱楠竹的膝頭急切地請求道，“我…我記住了！我保證不會再這樣，你不要…不要離開我……”蕭霖說着說着聲音都抖起來了，眼淚也止不住地流，把駱楠竹的褲子都打濕了一小片。

“好了好了……我不離開你，但你要記住自己答應過的事。”駱楠竹揉了揉蕭霖的頭發安撫他道。

“嗯嗯！我記住了！”蕭霖看着駱楠竹拼命地點頭保證。

“好，起來。”駱楠竹把蕭霖扶了起來，又拉着他上床躺下了。駱楠竹去找了碘伏棉簽來，坐在床邊一邊幫蕭霖消毒小臂上的傷口一邊輕聲說：“我知道你精神狀态很不好，這兩天也是因為焦慮才自殘的吧。”

蕭霖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生氣不是在怪你，是因為愛你才生氣。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不希望你傷害自己的身體，所以以後要聽話，好不好？”駱楠竹柔聲細語地哄着蕭霖，俯身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好…我什麼都聽你的，所以…所以你不要離開我……”蕭霖點頭答應，眼淚又湧了出來。

“好了好了…怎麼又哭了……”駱楠竹從床頭抽出一張紙遞給蕭霖，“自己擦擦。”駱楠竹放下棉簽，幫蕭霖揉着膝蓋問道：“膝蓋跪疼了嗎？”

蕭霖搖了搖頭，淚眼朦胧地望着駱楠竹小聲道：“我們還沒做……”

“今天不能做，現在快點睡覺。”駱楠竹爬上床抱着蕭霖蓋好被子，拒絕了他的提議。

“可是……”蕭霖不情願地嘟囔着。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這也是對你的懲罰。”駱楠竹用手指點了點蕭霖眉心，“閉眼。”

蕭霖不敢再說什麼，隻好靠在駱楠竹懷裡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