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東西?
不對勁!
樓哥這眼神,這語氣,哪裡像是害怕的樣子,他對小黑屋和手铐的接受度明明非常良好!
哪有主動要求受懲罰的啊!
溫魚一個不注意,謝樓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大堆形形色色的“刑具”。
繩子、鍊子、眼罩、一些奇怪的小球、為什麼還有鞭子?
樓哥從哪裡找來的這些?是用來對付喪屍的嗎?
但有些奇怪,這些東西的質地看起來都不是特别結實,用來對付喪屍怕是夠嗆,溫魚覺得,最多隻能拿來對付他這種弱雞。
這一念頭的産生令他暗暗覺得不妙,他不動聲色地朝床邊挪,但手腕還被铐着,謝樓輕輕一拽,他就摔了回去。
“不用罰了,下不為例就好!”溫魚把那一堆東西悉數掃到了床底下,有幾分臨陣脫逃的意味,他掙了掙手铐:“該睡覺了,樓哥,把手铐解開吧。”
“嗯,睡吧。” 謝樓仿佛沒有聽見他的這句話,拉過他的手,手铐輕輕碰撞,謝樓把溫魚的手攥進了掌心:“這樣就不難受了。”
這樣放着,溫魚确實不覺得難受,但……
“樓哥,你不咯得慌嗎?”
溫魚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謝樓的回音,隻等到了逐漸平穩的吐息。
樓哥睡了嗎?
溫魚垂眸,在夜色裡看向那閃着銀光的铐環。
他悄無聲息地把自己的手原封不動地塞到了謝樓的手裡,輕輕地握緊了謝樓的手:“晚安,樓哥。”
第二天醒過來時,溫魚走出休息室,林再秋和樂遙正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溫魚靠近,依稀能夠認出來他們畫的是高鐵站的平面圖,應該是在勾畫離開的路線。
昨天林再秋同意和他們同行時溫魚光顧着高興去了,還沒來得及問個緣由,現在他重新想起來,蹲到兩人面前:“對了,你們昨天說的向尹是誰?”
樂遙先一步搶答:“我和你說過的,向尹就是我的那個A級朋友。”
“哦哦。”溫魚轉而看向林再秋:“那你和向尹是怎麼認識的啊?”
林再秋言簡意赅:“向哥從喪屍群裡救過我。”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向尹是個好人,應該不會賴賬,會替樂遙還他十萬能量石。
溫魚看向兩人面前的圖紙,他指向重點标記的部分:“這是什麼?衛生間?”
他看向上面大寫加粗的WC,沒明白把這玩意兒标出來是在做什麼。
“公共廁所一直有人住。”林再秋道:“我在這兒待了快一個月了,從來沒見他出來過,吃喝拉撒都在裡面解決。”
溫魚:“那現在把他圈出來是準備怎麼?結盟?”
樂遙:“不,貴賓室廁所不夠,我們需要他的廁所。”
溫魚:“……那不還是要結盟?為了廁所結盟。”
林再秋搖頭:“不用結盟。”
溫魚疑惑:“那怎麼搞。”他環顧一圈:“對了,樓哥呢?”
林再秋道:“他出去了。”
溫魚:“出去做什麼?”
“搶廁所。”
……溫魚緩緩地冒出一個?
向林再秋打聽了公共廁所的位置,又讓林再秋用異能探查了一下外面喪屍的密集程度,溫魚悄無聲息地推開了貴賓室的門。
誠然,他完全沒必要出來,但經過了兩天前的那一場事故,他現在覺得,他非常不放心讓謝樓一個人單獨行動。
溫魚一路暢通無阻,趕到目的地時,謝樓正從衛生間裡面出來。
看起來還好,動作随意,沒遇到什麼危險。
“樓哥。”溫魚剛要邁上去,謝樓一擡眸瞧見他,表情幾不可察地僵了僵,在溫魚靠近之前,他反手摔上了公共廁所的外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前後左右的喪屍注意到這陣動靜,狗聞到肉味似的朝這裡連滾帶爬,謝樓三兩步走過來,攔腰把溫魚往回帶,溫魚疑惑地瞟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裡面是……”
謝樓腳下生風:“沒搶到,裡面有喪屍。”
溫魚聽到了衛生間的門被拍得砰砰響的聲音,還聽見有人在喊謝樓。
他覺得那個聲音怪熟悉的,但一時沒有想起來,脫口而出:“樓哥,喪屍在喊你的名字。”
謝樓被拆穿,但面不改色:“讓他喊,不用搭理。”
“那人是誰啊?我認識嗎?”兩人剛一回到貴賓室,溫魚立馬問。
“你不認識,給你留的早飯吃了嗎?”謝樓飛快轉移話題,又轉而看向林再秋和樂遙:“不用搶廁所了,我們今天就離開這兒。”
溫魚老老實實地去吃早飯了。
但謝樓的态度着實讓他覺得奇怪。
到底是誰能夠讓樓哥這麼躲着?
但很快他就把這個問題抛到了腦後。
決定好盡快離開後,幾人商量了一下找車的問題,最後以3:1的壓倒性優勢決定去找一輛車代步。
這個反對找車的1,當然是溫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