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晚安。」
各懷心思的兩人互道了晚安。客氣到多此一舉的疏離感反倒顯得兩人似乎都不是那麼的問心無愧。
——
周末很快來臨。
立花RF vs 施維登.阿德勒斯(AD)的對戰在萬衆矚目中拉開了序幕。
及川徹和影山飛雄以及牛島若利的之間的糾葛,早在東奧期間就被好事的媒體扒得一幹二淨。
同時立花隊的白馬芽生和AD隊的晝神、星海之間的高中同隊較量,也為這場比賽增添了看點。
比賽開賽前。及川徹頭上搭着一條毛巾坐在場邊的椅子上集中着精神。
他的隊友白馬芽生和尾白阿蘭一來一回的托球做着熱身。
白馬一邊把球拍向尾白阿蘭,一邊用眼神示意場邊,小聲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上次見及川徹這麼專注還是在東奧半決的時候呢,那時候白馬作為國選代表,可是對這位阿根廷的二傳印象深刻。
尾白把球拖回去,聳了聳肩,用口型地表示:“誰知道。”雖然這場比賽的勝負将很大程度影響他們在積分榜的排名,但是也沒必要這麼拼吧?
等到比賽開始時,這兩位隊友就充分體會到了,一個狀态120%的及川徹對隊伍的加成有多大。
雖然平時也很喜歡他帶動的攻擊節奏,但今天那種起跳-進攻時,剛想到“這個球交給我絕對穩了”的時候,球就心有靈犀地送到,同時對面的空檔也正好拉扯出來,這種餅喂到嘴邊的體貼感真是讓人爽翻天靈蓋。
盡管對方也是相當強的隊伍,不僅有影山飛雄這樣的天才二傳,還有牛島若利和星海光來這樣擁有不同風格的犀利攻手,但尾白和白馬都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今天感覺不會輸。
事實證明頂尖運動員的預感都有一定道理,他們是對自己的身體和競技狀态最熟悉的人。立花和AD同屬v1聯盟,都是老牌強隊,雖然AD聚集來不少明星球員,但立花同樣在上一個轉會窗進行了野心勃勃的補強,在紙面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當然是更出狀态的那一支隊伍獲勝的幾率更大。
赢下比賽後,及川徹坐在場邊大口補水,汗水大顆大顆地砸在地闆上,顯然這場比賽對他的消耗并不小。
等到了觀衆緻謝的關節,立花隊員們來到了自己的球迷方陣前,說出了慣例的感謝話語。
鞠躬起身後,及川徹這才眼尖地發現在清一色的立花紅色應援旗中,有一面薄荷綠的旗幟格外顯眼。
那一瞬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那個熟悉的體育館,綠底白字的旗幟迎風鼓蕩,但這一次,他沒有充滿遺憾地向那面旗幟彎腰低頭,而是右手握緊拳頭高高舉起,像他很多年前曾期待過無數次的畫面那樣,他驕傲地揚起頭,然後看到旗幟後面的女孩興高采烈地向他揮舞着雙手。
——
同樣的,那薄荷綠的旗幟,也讓曾經和青城交手多次的老對手們一時感慨萬千。
牛島若利雙手抱臂遠遠站着:“原來如此,這就是及川今天格外興奮的原因?”
影山飛雄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優秀的視力讓他看清楚了旗幟背後站着的人,脫口道:“啊,及川前輩的前女友。”
牛島一臉震驚,雖然他震驚的表情變化也不是那麼明顯:“前女友?”
影山疑惑偏頭:“前輩你在震驚什麼?”
牛島:“我以為是因為那面旗子……”
影山認真思索了片刻:“……一半一半?”
牛島想要盡快回去複盤今天的比賽,所以懶得再糾結這件事,背起運動包轉身離開了。走出體育館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小事。
高中有一年比賽,他和天童站在看台上等青城和伊達工的半決賽結果,正在評論比賽的時候碰上了剛才看台上那個女孩。當時他和天童好像和女孩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他就眼角餘光瞥到球場上的及川徹目不轉睛地盯着這邊。
那時他并不理解及川目光的含義,現在想來,才隐隐明白過來,啊,原來那時候那小子在亂吃飛醋。
真幼稚。
結果現在還成了前.女友。
話說回來,下次上情熱大陸的時候可以把這件事當作活躍氣氛的小趣聞講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