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的心跳短時間内加飙升,同時她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想說的話再次被卡在了喉間。但這一次,她已不像之前那般驚慌失措,而是深呼吸後緊緊跟随在克魯姆的身邊。
她深知,在這裡,她的存在是無人能夠察覺的。
“請問有預約嗎?”前台的值班員身着綠色長袍,笑容可掬地迎了上來,手中握着登記表和一支速記羽毛筆,準備随時記錄。
“有,14号。”克魯姆回答道。
“好的。”值班員迅速在本子上記錄着,速記羽毛筆在紙上飛快地飛舞着,“傷員:克魯姆先生,受傷的部位是左手手腕,原因是受到了不可饒恕咒的襲擊,時間是昨天。為您匹配的治療師是艾琳·羅克珊……好的,請兩位先生随我來。”
克魯姆和東歐男子跟随值班員來到了走廊盡頭第二間的獨立問診室。值班員将本子上的第一張紙撕下,遞給了羅克珊治療師後便悄然離去。
赫敏在聽到“左手手腕”這幾個字時,心中便沉到了谷底。她似乎已經預見到接下來将會發生的事情,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擔憂。
"治療師,你看他的情況嚴重嗎?他是魁地奇運動員,是找球手,是我們保加利亞隊最具潛力的新星,是我們之中最有可能加入歐洲魁地奇球隊的了。這次傷勢關系到他的職業前程和未來,還請治療師幫忙好好看看啊……" 克魯姆身邊的男子焦急地拉着克魯姆,向治療師懇求道。
克魯姆伸出左手,手腕處明顯比剛才赫敏所見更為腫脹。
艾琳·羅克珊在聖芒戈多年的工作經驗讓她面對各種焦急的家屬時顯得從容不迫。她安撫道:“好的,請你先不要着急,我隻是初步看了眼,并沒有嚴重到斷送職業生涯的地步,這點還請先生你放心。但是不管最後的診斷結果是好是壞,你們都要做好至少靜養三個月的打算,也就是說至少是三個月不能接觸魁地奇這種劇烈運動了。”
“教練,我說了沒事的。”克魯姆試圖減輕大家的擔憂,“我本來就已經向隊裡申請了一年的暫停訓練,要等到明年六月畢業後才恢複。”
“威克多爾,你怎麼還慶幸上了?”教練嚴肅地說,“你的手是你職業生涯的基石,你是保加利亞隊的驕傲,是國家魁地奇方面的希望。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吸取教訓,為了你的未來,也為了國家的榮譽。”
赫敏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卻仿佛沒有察覺,眼中逐漸泛起了一層霧氣。
“所以說,”她自言自語道,“所以說這次受傷,差點要毀了他的魁地奇生涯。”
克魯姆走進房間,昏暗的室内沒有一絲光亮。他借着月光隐約看見赫敏靜靜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而呆滞。
“赫米恩?”克魯姆輕聲呼喚,坐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這才發現原來赫敏的手中還有一個圓形的球狀物。
克魯姆小心的拿過赫敏手中的預言球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赫敏這才從預言球中拉回思緒,所幸沒有燈光,克魯姆眼不見她眼底的淚意。
“威基……”她輕聲呢喃,随後轉過身,撲進了克魯姆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