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才注意到自己處于何種狼狽狀态——
她被克魯姆緊緊地壓在門闆上,然而他的貼近卻未使她的傷勢受一絲影響,因為他特意避開了赫敏受傷的那側肩膀。赫敏的右手被克魯姆輕柔地掌握,而他的另一隻手則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仿佛在訴說着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我常常在思考,為何在這個年紀我會與你相遇。”克魯姆的聲音低沉而真摯,使得兩人的距離在無聲中愈發親近,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赫敏凝視着克魯姆,她的視線輕易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黯然與睫毛的微微顫動。
“為什麼這麼說?”赫敏有些迷茫,她無法完全理解克魯姆話中的深意。
"我無法陪伴在你身邊,也沒有能力保護你保護你。遙遠的距離使我們的通信變得艱難,你的信幾乎耗費了三個月才抵達我的手中。我時常幻想,待我畢業後,或許再過幾年,我們之間的距離會縮短一些。我不願隻能從他人的口中得知你零星的近況。"
"威克多爾,我很想你……"赫敏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吻截斷,所有的言語都淹沒其中。
克魯姆熱烈而直接,唇齒間的留戀,他們的呼吸同頻,心跳共振。赫敏很久不曾見過這樣的克魯姆,他不再克制自己,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了對她深深的思念與眷戀。赫敏閉上雙眼,全力以赴地回應着這洶湧的愛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都融入此刻。
或許,愛就是無盡的思念,赫敏幾乎忘記了外界的一切,她的心中隻有他。
"嘶……"赫敏因疼痛而微微皺眉,她下意識地向前走了半步,卻不料肩膀撞上了克魯姆的胸膛。感受到肩膀上的疼痛,她吃痛的側過了頭。
"你沒事吧?"克魯姆立刻關切地問道,與赫敏拉開了距離。
克魯姆施了咒讓房間恢複了光明,他此時也才注意到赫敏肩膀上的傷口比先前看着嚴重多了。先前在神秘事務司房間是灰蒙蒙的一片,後來來到西爾芙閑置的住處後,為了掩人耳目房間也隻是點着微弱的壁燈,并沒有開燈。
“先坐下,我馬上幫你處理一下。”克魯姆稍顯抱歉地說,“除了基礎的愈合咒外,我并不擅長其他醫療咒語。我想,或許用麻瓜的方法進行消毒再使用愈合語會更為穩妥。畢竟,德姆斯特朗并不常教授這些。”克魯姆第一次為自己學習甚淺感到懊惱。幸運的是,他有一個完全融入麻瓜生活的姐姐萊利,這使得他對麻瓜的簡單治療方法有所了解。
赫敏饒有興趣地觀察着蹲在地上翻找醫藥箱内物品的克魯姆,她沒想到他還會這樣的技能。她似乎正在逐漸發現克魯姆更多僅她可見的一面。
“在看什麼這麼開心?”克魯姆一站起來,便發現赫敏坐在床沿,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她的眼睛閃爍着光芒,仿佛先前在神秘事務司時緊繃的情緒已經煙消雲散。
"當然是見到你才開心啊,畢竟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赫敏俏皮地歪了歪頭,輕聲反駁。
克魯姆聽到赫敏的回答,不禁莞爾一笑,他走到床沿,微微俯身凝視着赫敏的眼眸。正當赫敏以為克魯姆又要吻她時,他卻出人意料地伸出手,輕輕地刮了刮赫敏的鼻子。
赫敏的語調中透露出些許不服,"你幹嘛?" 她問道。
克魯姆在她身旁的床榻上坐下,床榻随之微微下沉。"你這個衣服……" 他拿起消毒棉,随後又放下,語氣中帶着一絲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