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尾巴翹起的雙頭蛇。"
小夭得意洋洋道。"你看,人的底部,像不像雙頭蛇呀。"
"娘親自己都說了,這是人。"
相柳實在不忍卒聽,掀簾進屋。
小不點一看見相柳,就爹爹爹爹地叫。
小夭看相柳臉上不耐煩的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偷偷笑。
要是以後有一堆孩子,每天圍着相柳叫爹爹爹爹,相柳九個腦袋都要拿棉花堵住耳朵了。
她這邊偷笑,看到相柳的視線掃過來連忙止住。
"我教的是象形字。"
"如果雙頭蛇是人,那麼六頭蛇就是衆,多形象啊。"
"還狡辯。"相柳冷冷道。
"哪有哪有,"小夭辯解,但看到相柳聲音不由得小了起來。
硬氣起來,小夭在心裡對自己說,每次都讓孩子看到自己在相柳面前唯唯諾諾的模樣,時間長了對她的形象也不利,搞得像她怕相柳一樣。
于是小夭努力迎上相柳森涼的目光。
"娘親好勇敢。"小不點拍手道。
“那可不,咱才不怕他呢。”小夭得意道。
相柳笑,“你這個娘親,教的确實不成體系。”
“那又怎樣,你還能把我辭了不成?”
小夭心虛,但還是硬着頭皮說。
相柳搖搖頭,拎着小不點走出去。
過了好長一會,小夭于是先把桌子上的紙筆收了起來,又整理了整理床鋪。
卻看到隻有相柳一人走過來。
“小不點呢?”小夭問。
“送到玱玹那裡了。”
“哎?”小夭疑惑道,“我們不是說好,明年再送過去嗎。”
“提前了。”相柳簡短地回應,一步一步地走近小夭。
小夭條件反射似的後退兩步,“等等,門還沒關。”
相柳手指微動,門吱呀一聲合上了。
“我在想,下一個不如生下來就送去王宮,到時候湊齊一批,一并教導。”
“下一個?等等!一批?”小夭震驚。
“你早就,答應我了。”相柳将小夭拉到自己懷裡,輕輕印上她的唇。
“什麼時候?”小夭震驚。
“現在也不晚……”相柳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