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一刻相柳下了多大的決心,他有着聽過獙君歌聲都不會沉迷的靈魂,聽到她說出成親的那一瞬間卻猶如陷入天羅地網一般層層圍困無法脫身。
他能覺察到她真正的愛意,但相守是那樣的可望而不可即,他看着她清亮而快樂的雙眸,情人蠱将此時她的歡喜毫無保留地傳進他的心底。
小夭踮腳,吻上相柳薄而淡的唇,她的吻技和她的靈力一樣拙劣,相柳不由得更用力地抱緊她,深深地反吻回來。
呼吸相聞,唇齒相依,兩人都有微微的情動。
相柳單手将小夭抱起,另一隻手無意識地在她腰間遊走,他凝視着小夭水霧蒙蒙的眼睛,歎息一聲。
“你果然很适合逗弄蛇妖,再厲害的蛇都逃脫不了你的掌心。”
“明明是我先喜歡上的你。”小夭反駁道,她靜靜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側顔。看他仿佛一副深受她所害的樣子,莫非是相柳先愛上了她。
相柳沒有理會她輕輕的反駁,将懷中的小夭放在榻上,放在她腰間的手卻沒有離開,他半擁着她,屬于相柳薄而涼的唇,輕輕落在她的眉心。
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長,從她的喉嚨處慢慢劃到她中衣交領部分,繼續向下滑動,沒有停下。
小夭感覺自己的中衣随着相柳手指的移動微微敞開。
她看向相柳,相柳也盯着她,眼神似乎能将她吸入他的眼中。
小夭感到口幹舌燥,動作變得僵硬而笨拙。
她不是不懂情愛的女子,在大荒流離三百餘年,男女之事她也略知一二。
但她始終是作為一個局外人隔岸觀火。
此時她從相柳深邃到似乎能将她籠罩住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男子對女子最原始的欲望和情意。
他的指腹貼緊她的肌膚往下滑動,陌生的感覺讓她微微一顫,近乎本能地抓住了相柳的手。
相柳冷笑挑眉,“剛才不還很大膽麼,連我都沒招架住你。現在倒做起了縮頭烏龜。”
“我哪有,”小夭嘴硬道,“我哪知道你們妖怪都這麼直接,連給人一點猶豫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