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我一句,殿内頓時變得吵嚷起來。
“我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
小夭為自己辯駁,但在一片吵嚷聲中,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柔弱,她不由得苦笑。
相柳的話仿佛就在耳邊。
人是無法接受異類的。
小夭不由得歎了口氣,有時候,她真的要好好聽一聽相柳的話。
懸崖邊,馨悅端起一碗毒藥,指甲劃過瓷碗的聲音是那樣的刺耳。
定了罪,就應該把迷惑人心的妖誅殺。
那兩個曾給小夭輸送靈力的神族,此刻也用靈力壓制着小夭,使她不能起身。
小夭隻覺得身上有千萬斤重,不由得微微喘息。
“你如果想要得到哥哥的心,就不要做這種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是權利。”馨悅眼睛像是淬了毒藥,冷冷地看着小夭,“做質子的時候,我每天都擔驚受怕,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人拉出去殺掉,隻有爬到很高很高的位置上,生死,才由自己掌握。”
“哥哥醒來,不會放過你的,你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面對哥哥的憤怒,你怎樣解釋。”
“他不會醒來的,”馨悅臉上帶了一抹嘲諷,她盯着小夭,一字一句地說,“況且,我懷孕了。”
無論她生下的是王子還是王姬,她都擁有軒轅國最純正血統的繼承人。
她指甲劃着瓷碗,看着壓制在地上的小夭,“我竟不知,你居然這麼愚鈍,看不出玱玹對你的情意。”
此話一出,小夭不禁愣住,她從來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我不知道。”
“所以,你這樣恨我,是怕我搶了你的王後之位嗎。”
“我沒有耐心了,”馨悅懶懶地笑,“等你風光大葬之後,我會親自細講給你聽。”
她的聲音陡然狠厲:“給我按住她的手腳。”
“你不是最會用毒嗎,看看今日是你厲害,還是這毒厲害。”
“就算水淹不死你,毒藥也能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讓你日日夜夜不得安寝,你這麼恨我,就讓我這麼輕易地去死嗎。”小夭故意刺激馨悅,她此時要不遺餘力地刺激馨悅,才能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馨悅果然中計。
“好啊。”馨悅取了一把匕首,往小夭的心口狠命紮了幾刀,盯着顫抖的小夭,笑了起來,“痛嗎,比起我的痛,微不足道。”
劇烈的疼痛讓小夭的身體痙攣,她身體抖得像篩子一樣,控制不住的顫動。
嘴巴被大力打開,腥臭無比的藥湯一并灌入口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小夭嘴角不斷滲出血來,視線越來越模糊,她感到自己像麻袋一樣,被随意地踢下懸崖。
懸崖下面,是大海。
落入水中的那一瞬間,她聽到有聲音冷冷道。
“是時候把你嚼成骨頭渣子,來還我救你的那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