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笑容,仿佛更加複雜,使人心生懼意。
“臣妾帶了兩個靈力高強的神族,來幫小夭妹妹療傷。”
玱玹擡了擡手,王後馨悅起身,眼睛忍不住打量起殿内擺設。
一件件都是玱玹親自挑選的,宮人忙裡忙外好幾天,才布置好這個寝殿。
她的一舉一動有人向他禀報,他的身邊自然也有她的眼線。
帝後離心,卻安坐其位的大有人在。
新婚夜他的呓語,本不用放在心上,可到底在心裡存了一個疑惑的影子,從此之後她便處處留心,他可以隐藏一時,但總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那夜,玱玹喊的名字,不是馨悅自己,不是阿念,而是小夭,這個讓她都懷疑自己聽錯了的名字。
如果她沒有親眼見到玱玹是如何對待小夭的,她可以欺騙自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
可是她不能。
當馨悅安插在玱玹身邊的眼線向她禀報玱玹那晚割傷了自己的時候,她再也坐不住了。
天還未亮,便起身整理妝容,她要好好地會一會這個王姬。
玱玹隻看到馨悅的妝比平時濃了許多,并沒有發現異常,微笑道,“有勞王後費心。”
小夭看着馨悅,心裡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她面上的笑容隻是一個虛假的面具,而面具之下是她也無法探到的深淵。
但這種感覺一閃而過,馬上消失不見。
馨悅上前,拉住小夭的手,笑容懇切,“我如今雖是軒轅王後,但我們仍然像從前那般,你把我就當成嫂嫂就好,軒轅王宮就是你的家。”
“好。”小夭答應着,從小到大她颠沛流離,失去自己的容貌,後面索性将自己活成了一個男人。就算做回王姬,身邊也沒有女性長輩去引導她,女兒家自己的心事也無人傾聽,隻能靠她自己一個人想。
馨悅是第一個主動帶她接觸胭脂水粉的姑娘,後來又成為了她的嫂嫂,她願意去聽馨悅的話,也願意為馨悅排憂解難。
“陛下,”馨悅笑着對玱玹說,“我們想單獨聊聊,說些女兒家的心事,陛下在這裡,小夭妹妹就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