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帶歉意的看着她,道:“抱歉,我必須在它與你即将完全融合,又完全成熟成形的時候動手,不過你放心,你的難受隻是暫時的,等過去的你恢複過來,你就可以恢複正常,并不會對你以後的人生有任何影響。”
米姨所要承受的痛,與我現在所經曆的,不過滄海一粟而已,普通人受也是完全能夠扛住的。
所以,我在看到她已經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形後,就收回了關注的心神,将抓過來的那條小尾巴削斷,與斑塊兒融合在一起。
我不敢将氣機全部從過去帶回來,隻拽回來個小尾巴,就差點折磨的我吐血,要是全帶回來命都得搭進去一半。
不過,就這一個小尾巴也足夠用了,隻要有了這東西,就不愁找不到那個躲在暗處的老鼠。
米姨在緩過來之後,就發現了這個記憶空間徹底變成了黑色,之前所有的色彩全都褪去,隻餘下黑暗中被按了暫停鍵的石雕。
“這是怎麼回事?”米姨焦急上前,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穿不過那扇急救室的門,之前在這裡,她都是可以随意穿梭來去的。
“我為什麼進不去了?”米姨一次次試圖穿過的門,就那樣半掩着,仿佛輕輕一推就能打開,可卻無論如何都再難打開分毫。
我要找的東西已經到手,看着還沉浸在過去回憶中的人,心中隻剩唏噓。
“夢醒了,該回了。”我的聲音不大,但是停在悲傷過度的人耳中,卻又是那麼的清晰到振聾發聩。
我走到米姨面前,指尖輕輕點在她的額頭。
米姨原本絕望的雙眼,在刹那間恢複了神采,最後看了眼那間關住自己丈夫的門扉,有些不甘心的道:“我能不能再看他最後一眼?”
“求你!”米姨膝蓋一彎就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