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了揮手,驅散了這段記憶,道:“你和姐姐道别後,過後是不是又被命運捕捉了?這時候的斑塊并未能夠與你的腦子貼合,是什麼讓它有了與你融合的機會?”
兩個苦命的女孩,身影就那樣在我的揮手間消散,整個天地都為之一亮。
我擡手擋眼,這略顯刺眼的光線,讓剛剛還深處深夜的我有些不适應。
米姨倒是适應良好,這又是她的一段記憶。
此時的米姨已經蛻變的亭亭玉立,五官秀氣中帶着些精明。
她很早就出來社會打拼,所以身上會帶着一股子掩蓋不掉的市儈感,但是她的臉又十分稚嫩,所以這種矛盾的氣質便誕生在了她的身上。
她在一個黑診所裡幫忙,這是她能夠找到的最輕松,也是賺錢最多的工作,雖然依舊沒有什麼保障,還要冒很大的風險,但是依照她現在的情況,已經算是很體面的工作了。
她憑借着自己以前學的那點兒醫術,在黑診所裡也算是混的不錯,隻不過來這裡的患者,大部分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她的醫術再好,也隻會招惹來背景不那麼光彩的人來。
再有就是窮人,或者死馬當成活馬醫的賭徒。
康小米改名王米,她用了王阿婆的姓氏,取了自己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在黑診所裡攢起了自己的家底。
可能,康小米的人生注定不會那麼一帆風順,黑診所隻是給她的一個喘息機會,她在黑診所裡隻做了一年,就碰上了大稽查,黑診所的老闆就這樣被抓了進去。
而,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就是康小米再一次無家可歸後,拖着自己的全部家當,走在烈日裡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