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強大超過了心境的成長，所以膨脹才是常态，他隻會記得自己受過的委屈，哪怕有那麼一丢丢的善，曾籠罩過他，他也不會注意到，他隻覺得，自己擁有這麼特殊的能力和力量，他們有什麼資格那樣對自己？”我目光淡淡的看向那邊血腥的現場，對僞神的轉變并未有多少意外。

藍麟風也歎了口氣，道：“這就是覺醒心境限制的根本原因，自然覺醒的，心境都過關才能觸碰到門檻，他被強行灌注，擁有了他不該擁有的力量，看不清自身是必然。”

少年默然，他目光幽幽的看了僞神半晌，才頹喪的歎了口氣，道：“所以，我才不配完全覺醒，我是不合格的，我本該在旁觀者覺醒後，失去力量和相關記憶，老實做個普通人過一生。”

“你很厲害。”少年頹喪過後，忽而對我由衷誇贊道。

我嘴角一抽，實在是槽多無口。

“嗚嗚嗚……殺了我嗚嗚嗚……讓我死嗚嗚嗚……”

在僞神手下，大爺發出了不似人的的慘嚎。

老頭兒一臉不忍道：“他竟還用千年人參給他吊命，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僞神眼中的眼神越發狠戾乖張，似是恢複了一部分記憶，那種來自未來的無所顧忌和狠戾，讓他用鈍刀割肉的手，竟從顫抖轉變的越來越穩起來。

少年也發現了對方的異常，心頭一跳，問道：“是不是多年後的他，回來了？”

我手指輕輕滑過他的眼角，讓他能夠更清晰的看到對方靈魂的狀态，隻一眼，少年就“啊”的一聲，後退了好幾米，震驚的看着被黑氣侵染的巨大靈魂。

“他……他身上那是什麼？他為何如此巨大？”少年聲音顫抖，驚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