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槿說着便要施法,鸢璃連忙将他阻止,道:“大可不必,我能想象。”
天樞點頭作證道:“嗯,那天我也去看了。”
頓了頓,天樞又道:“我是結合了天君當年那些流言蜚語遐想了片刻,可那時并沒有聽宿泱說幸以有有的事情,況且,在我的認知裡,兩個男子是無法生子的,便覺得不可能。直到後來知曉了清徽幸以的故事,我才有所懷疑,可那是天君啊,我不敢跟任何人提及此事,以免有損天君名聲。”
鸢璃道:“兩個男子生子的确聽起來讓人覺得不可置信,甚至覺得太過荒唐。可幸以就是做到了,那就有法子。他能找到,我們三個人未必還找不到法子嗎?再者,隻要是親生血脈,證明父與子的血緣有的是辦法。”
天樞道:“我找過,天界藏書閣我都找了個遍,沒有相關的記載。”
“幸以是妖,又不能來天界,用的法子,天界沒有記載,可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沒有記載。結合你說的這件事和我們已知的證據、消息來看,我很懷疑,宿泱的出現,像是邪淵故意給我們送來證據去指證天君,推動此事真相大白,哪怕不能真相大白于世間,隻要我們敢有動作,至少流言蜚語會再次被提及。”
聞言,珩槿與天樞都順着鸢璃所說細想了想。
天樞神色為難,“還有個可能,隻要我們敢提起,就會逼得天君幫忙掩蓋月氓山之事。畢竟,不隐瞞,清徽幸以的事情會暴露,他再跳出來說那些阿父之類的話,就會牽扯到天君當年龍陽之好的流言蜚語上,借此坐實。不管是怎樣,目前對于邪淵來說都是利大于弊。”
她的餘光時不時觀察着珩槿的反應,縱使想到些計謀,也還是顧慮着他還沒表态,暫憋在心裡。
她隻好先問起天啟殿道:“帝君說山神奏表會直達天啟殿,除了天啟殿與山神不可阻攔,雁過留痕,我和帝君打算從天啟殿入手查起,天樞,你對天啟殿了解多少?”
“知之甚少,不過,搖光他善交好友,好像聽他提過,他有位仙友是天啟殿六殿的掌事仙君,好像叫流璨。”
“那可以跟搖光仙君旁敲側擊的打聽打聽嗎?”
天樞搖頭道:“搖光向來嘴嚴,哪怕是關系不深的好友的事。天啟殿事物向來要保密,不可外言,就算流璨仙君跟搖光說起過有關天啟殿的事,搖光知曉分寸輕重,哪怕是我打聽,他也不會說。除非,将事全盤告知。”
“如此,我們還是自己摸索吧。”
珩槿将他想到的計劃說出,鸢璃和天樞都覺得太過冒險,思慮再三,還是應下了。
商榷完,珩槿相送他們到府門外,他倆不約而同地開口說要送她,她忙拒絕道:“不必,我們小白如今對天界的路十分熟悉,就不勞煩二位相送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她輕輕拍了拍小白,小白立刻帶着她快速離去。回到仙府,宵燭便拿着一封邀貼将她攔下。那邀貼她見過,在她房中放了許久了,宵燭提醒過她記得看看,她總是拖延,就給忘了。
“星君,這封邀貼是我給您整理書籍時找到的,您還是看看吧,這上頭可是蓋有天後娘娘的懿印,想必是關于生辰宴的,算算時日也到了。”
“什麼!這是天後娘娘的懿印!”
鸢璃是看到這邀貼封印是蓋了個金光閃閃的紅印,可她哪知道是天後的。展開邀貼,果然是天後生辰宴,且就在明日。
“天呐!我還沒準備賀禮!怎麼辦!”
宵燭安撫驚慌失措的她道:“現在準備也還來得及的。”
“你以前參加過天後娘娘的生辰宴嗎?可知道其他仙家一般都是準備的什麼賀禮?”
“仙君說笑了,我并未随從參加過。但我有所聽聞,都是些稀世罕見的珍寶。”
“完了…咱們府裡的東西與之對比起來,可謂是一貧如洗,根本拿不出稀世罕見的珍寶來。我們能送點什麼呢…”
鸢璃犯了難,她搜刮珍藏的,就隻有凡物和在珩槿寝殿剛搜刮來的珍寶。
“仙君剛登神位便匆匆曆劫而去,天後娘娘會理解的,何況,若仙君真送得起稀世罕見的珍寶,不免惹人懷疑來處了,仙君不妨盡到誠意心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