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宜這趟出來,并不想單純為了逛逛集市,而是想租一間鋪子,隻是現下對鋪子的地段和租金還不了解,所以她打算先四處打聽打聽,先了解一番。
兩人買了紅豆糍粑,邊吃邊沿街邊走着,“小姐,你看,那是二小姐和三小姐!”
沈詩宜定睛一看,前面那兩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是自己的那兩位妹妹,“不用管,我們繼續逛我們的!”沈詩宜說着,将一塊糍粑一口塞進嘴裡。
一圈轉下來,沈詩宜發現,下沿街有兩家兩家醫館,東頭是福澤堂,西頭是同心堂。錦繡街有三家,兩家在北邊是兩家對門,一家在南邊;玉泉街隻有一家,在大川河對岸街角下。這麼看來自己的鋪子要躲過競争壓力,最好是開在大川河對岸去。
想到這裡,沈詩宜走快一些,朝着月拱橋走去,“小姐,你等等我!”小昭還在挑選着珠钗樣式,一回頭,發現沈詩宜已經朝着月拱橋走去,急忙追了上去,奔走的太過着急,沒有看清前方撐着傘的女子,橋下溪水潺潺叮咚作響,女子一身青衣,墨色長發落于細腰處,突然被撞了一下,轉過身來,唇紅齒白,眼神淩厲的看向小昭,小昭看向女子的眼神,吓得後退幾步,“對不起,小姐!”
“走路不長眼嘛,竟敢沖撞奉國公千金!”女子身邊的丫鬟呵斥道。
小昭一聽奉國公,吓得立刻跪下身來,“小人沒有看清小姐,沖撞小姐,還請小姐恕罪。”小昭吓的不停地磕頭恕罪。
沈詩宜已經走過月拱橋,半天沒看見小昭跟上了,又原路返回,就瞧見小昭跪在地上不停磕着頭,沈詩宜從橋上一口氣跑了下來,拉住小昭,“這是在幹什麼?”
“小姐,小姐…”小昭的聲音聽着顫抖不止。
沈詩宜沒有拉起她,這才瞥見旁邊的青衣裙擺,順着裙擺一路朝上,直到看清女子的長相,沈詩宜明白過來,站直身體,看向面前的女子,模樣可人,但是眼神中的蔑視沈詩宜看的清清楚楚,“不知我這丫鬟因何事沖撞了姑娘?”
沒等女子開口,身旁的丫鬟率先開口道,“不長眼的東西,也不看看你撞了誰?”
【真是狗仗人勢】沈詩宜内心吐槽。
“她不是東西,那你是什麼?你是什麼東西,我再問你家小姐,這裡有你什麼事?”沈詩宜輕輕擡眼,眼神一凝,淡漠的掃視了一眼對方那高傲的姿态。
那丫鬟被沈詩宜的眼神震懾道,不由自主往後退了退。
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終于開口,“這是你的丫鬟?”
“是的!”
“果真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女子說着嘲諷的看了一眼沈詩宜。
“姑娘說的極是,确實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沈詩宜說着朝着那丫鬟遞了個眼神。
“你…,小姐,她竟敢罵你?”
女子聽到沈詩宜竟然敢嘲笑她,憤憤走上前來,擡手就朝沈詩宜打過來,沈詩宜本能的擡起胳膊,緊緊的握住女子的手腕,“堂堂大家小姐,就是這麼在大街上仗勢欺人的嗎?”
“我的丫鬟沖撞了你,我帶她在此向你道歉!還請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這一次!”
“你放開我,”女子纖細的手腕被沈詩宜緊緊的握着,掙紮不開,惡狠狠地盯着沈詩宜,“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我也再說一次,道過歉了,這事就到此為止!”
沈詩宜說着将女子放開,拍了拍自己的雙手,“小昭,走了!”
看着沈詩宜離去的背影,女子氣的重重跺了幾腳,擡眼在看向沈詩宜,語氣冷冷的說道,“去查,去給我查清楚她是誰!”
“是,小姐!”
不遠處的沈雲裳和沈香凝站在人群中,看着剛才發生的事情,“姐姐,那可是奉國公的千金,你說沈詩宜得罪了她,會不會牽扯到我們?”
沈雲裳瞪了眼沈香凝,半天沒說話,隻是看向沈詩宜拉着小昭離去的背影,内心竟然不自覺的生出一絲敬佩之前,面對剛才的情況,她不敢,沈香凝也不敢,但是沈詩宜竟然就這麼沒有任何懼怕的說了出來,想來,到底是她小瞧了自己這位姐姐。
“你還好嗎?”沈詩宜輕輕撫摸着小昭的肩膀。
“小姐,我們剛才沖撞她,會不會有事啊?”小昭一臉擔心。
“都這樣道過歉了,還想怎樣!”
沈詩宜說着拉起小昭胳膊,沿着月拱橋走到了大川河對面,沿着街鋪一家一家的仔細探查起來。
有的租金高,有的鋪子采光不好,有的鋪子通風不好,還有一家因為死過人所以租金特别便宜。沈詩宜看了半天,也沒有選中一家合适的鋪子。
正煩惱着,忽然裙擺被人扯了扯,沈詩宜低頭一看,“嘿,小蘿蔔頭,你怎麼在這?”
“好姐姐,我家就在這裡啊!”小蘿蔔頭說着伸手前方的陳記豆腐指了指。
“原來那是你家啊,你家的豆腐做的很好吃,我都買了好多次了!”小昭朝小蘿蔔頭說道。
“小蘿蔔頭,你叫什麼名字?”
“好姐姐,我叫陳彥年。”
“陳彥年,走,帶我去你家裡瞧一瞧。”沈詩宜說着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