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沈詩宜吓得大驚失色,臉色有些慘白。看着她被吓的,永修權将手腕收緊,将她穩穩抱在懷裡。【是不是真吓到了,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永修權抱着懷裡的人兒一個飛身,水面波光蕩漾,兩人穩穩落在地上。
沈詩宜正要說話,剛一擡頭,頭頂上方落下一株海棠花,素雅清新,沈詩宜瑩白的臉蛋挂着透明的水珠,因為頭頂掉落東西,眼睛掙紮着朝上方看,隻見男人伸手小心翼翼的從她烏黑的濕發上拿下一株海棠花,“海棠花啊~”
“我以為鳥屎!”沈詩宜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男人滿臉黑線。
将手裡的海棠花,動作粗魯的别到她的耳後,“哎,你幹嘛?”
“你的鳥屎還給你!”
“哈哈哈”沈詩宜被逗得哈哈大笑,男人看向她的樣子,忍俊不禁的扯出一抹微笑。
“腳怎麼樣了?”
“好…,阿嚏…”沈詩宜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糟糕,又要感冒了】
想到這,沈詩宜突然擡起頭,怒視着眼前的男人,“都怪你!”
永修權一個大男人,大冬天的都洗冷水澡,自然沒想到這裡,聽到噴嚏聲,眉毛皺了皺。迅速脫下自己的披風,遞過去,“披上!”
【好女不吃眼前虧,保命要緊】
沈詩宜接過披風,将自己身上濕漉漉的粉色披風脫下來,披上男人的。
“小姐,披我的吧~”身邊一個聲音怯生生的響起。
小昭實在不想打破兩人此時的氛圍,但是聽到她的噴嚏聲時,她實在沒忍住。
“不用,用他的。”
“可是…”小昭的男女授受不親不親愣是被堵在嗓子眼。
“别可是了,他不冷,你脫了披風會冷!”小昭愣愣的怔在原地,自打她家小姐醒來後,總是時不時給她心底來股暖流,暖的她的心倍感溫暖。
“好多了,再過段時間就能正常走了。”
男人看着她自信的樣子,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
“走吧,時候不早了。”
小昭走在兩人身後,【要是将軍娶小姐就好了,這樣也有個人和自己一起愛她了】
沈詩宜上了馬車,忽的想起什麼,掀開窗簾,“披風怎麼還你?”
“禦親王府不知道?”
“不知道!”
看着沈詩宜無辜的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她,“那就多來幾次,就知道了!”
說罷,男人駕馬從沈詩宜的馬車旁沖了出去,【他的馬和她的人一樣,橫沖直撞的】
“走吧~”沈詩宜剛說完,又打了個噴嚏。
“都怪他!”
兩人回到府裡,其他人還沒有回來,小昭扶沈詩宜坐下,“小姐,我去煮姜湯!”
“燒些熱水。”
【寒氣侵體,隻怕姜湯是不行了】
沈詩宜全是浸泡在熱氣騰騰的熱水裡時,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小昭,你也喝點姜湯,驅驅寒。”
“小姐,那個将軍也真是的,他幹嘛要吓小姐?”
“他正是求偶的年紀。”沈詩宜想起初中時期,那些故意打爛她水杯的男孩,那些故意捉弄她的男生,今晚的永修權不正和他們一樣麼。她敢打賭,明一早,肯定有禦親王府送來的補藥。
“小姐,她們回來了!”西邊廂房有開門聲。
“熄燈吧,你快去睡!”沈詩宜此刻隻想好好睡個安穩覺。
“姐姐,你看她,知道我們回來,故意熄了燈,這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沈雲裳看了眼對面,回過頭來狠狠地看了眼沈香凝,進門,丫鬟的巨大關門聲迎面而來,沈香凝額頭的劉海被這一陣怒氣吹得飄起來幾縷。沈香凝轉身看了眼東邊,又看了眼西邊,眼底露出一抹深不見底的微笑,朝着最邊上自己的住處走去。
第二日一大早,果然易寒星帶着好幾件滋補的補品來到侯府,沈詩宜坐在院中,“芷清小姐,這是我們王爺送您的,昨夜的事情,王爺回去後自責不已,一晚上沒睡着,這不一大早就派小的過來。”
沈詩宜看着眼前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的狗腿子,“那多謝王爺了,隻是王爺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方式,我實在受不起。”沈詩宜一句話說的易寒星臉色微滞,略帶尴尬。
沈詩宜說着,示意一旁小昭将東西收下,“這不是将軍的身邊的易寒星麼?”
“他怎麼來了?”
“過去看看!”
“沈芷清,你這才回來幾天就弄得雞飛狗跳,聽說你昨晚掉池塘裡了。”沈雲裳說着露出嘲諷的笑容。
“你這耳朵這夠長的,能從宮裡聽見江林苑的聲音。”
“你…”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沈雲裳怒氣直接上升,自打沈芷清回來,她是忍了又忍,想不到這妮子對她說話愈加放肆。此刻顧不上外人在場,沈雲裳一個閃身,來到沈芷清面前,剛擡起手,就被沈詩宜攔在半空,左手掙脫不掉,沈雲裳擡起右手,隻是她還沒擡,迎面就被沈芷清打了一巴掌,聲音響亮,整個後院的包括下人聽聽的清清楚楚。
沈雲裳捂着自己的左臉,“你敢打我?”
“就憑你,你敢打我!”
沈詩宜拍了拍有些微微麻的右手,擡起頭來,“怎麼,不能打嗎?”眼神中閃現出不同以往的神情,堅定、果敢、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