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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仁者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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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秦栓兒,我打頭細想今日之事……

自打李唐尊老子為祖先,奉道教為國教之後,道法普及,信仰者衆。我大清開朝以來,前朝遺民逃避“剃發易服”,不少遁入道門——似前明後裔朱道朗利用淨名道的“忠孝”教義,自立“青雲派”,反清複明。

皇阿瑪禮拜老子原是為喚醒世人前明之前還有盛唐、兩宋、大元等朝——天命靡常,惟德是輔。我大清得天下是天命所歸!

似盛唐開國皇帝李淵雖說出身隴西李氏,但他原配皇後窦氏老姓“纥豆陵氏”,屬北魏鮮卑八大部姓,漢化後才改的窦姓。

窦氏母親,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姐姐襄陽長公主是鮮卑姓的匈奴人。

由此漢人推崇的盛世明君唐太宗李世民身兼漢、鮮卑、匈奴等多族血統,是“胡漢交融”的典範,正合皇阿瑪潛移默化地宣揚“滿漢一家”國策。

绮羅作的那個《飛天》舞曲,撇開曲子的似是而非不談,單論舞蹈,所有動作都出自弘覺寺的唐建辟支佛塔菩薩塑像,是普通人,看熱鬧的外行都能一眼鑒定的唐舞——隻要去弘覺寺禮拜一回就成。

如此曹寅早前準備的樂舞再好,也無可能似绮羅的《飛天》舞這樣先天考據具足,能夠服衆。

皇阿瑪取中绮羅舞蹈祭祀老子是從大局出發,深思熟慮。

就是這《飛天》舞蹈是绮羅所作,人前露臉的是曹寅和他家班舞伎——绮羅是我的庶福晉,後院婦人,家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才名再響,一般人也難謀其面。及等跟我回了京,江南人就更見不着了。

俗話說“聞名不如見面”。曹寅常駐江南,三教九流,無所不識。這聲名給他,遠比給绮羅強。

文人代筆雖說是古來有之,是公開的秘密,但到底不夠理直氣壯,光明正大。所以皇阿瑪不下明旨,隻梁九功出頭露面。

哼,我忍不住冷笑:難怪曹寅今兒肯低頭,殷勤送藥,又人前求爺——曹寅拿绮羅為他作嫁衣裳,再不放低姿态,這事還能成?

現我應了曹寅,這委屈绮羅的麻煩就是爺的了!

起身來後院。

绮羅照例倒在炕上無所事事,見到我來,绮羅跟我請安,又傳來晚飯。

晚飯的主菜是一道幹煎鳜魚。绮羅的胳膊比昨兒又好些了,可以拿筷子剔魚了——鳜魚雖說刺少,也還是有的。

我愈加肯定曹寅是打廚子口裡得的信。

使绮羅去廚房原是我的主意,先我隻想着平息流言,沒想反被曹寅所利用。

曾子曰:十目所視,十手所指。似绮羅嫁進我府,跟我肌膚相親之後還能深藏不露,靠的就是深居簡出,不到人前。

绮羅是懂韬光養晦的。

今兒的事是我大意!

“貝勒爺,您吃魚!”绮羅将剔好的魚肚子挾給我。

绮羅一貫沉得住氣,自打被我以“後院婦人敢過問爺外面事務”責過一回後,連绮禮都不再跟我提——我等她主動告訴曹寅來訪的事隻怕這輩子都無可能。

一口悶幹杯裡的酒。放下酒杯,我随口發問:“今兒曹寅請你,你怎麼沒答應?”

即便理虧,但我一個爺,何能當着婦人心虛?必然是理所當然的口吻。

“奴婢惶恐!”绮羅慌亂地丢下筷子,起身欲跪,被我拉住:“坐着說吧。”

绮羅雖說膽小,不經吓,但不代表好欺,遲早會回過味來。何況绮羅高傲自信,從不惶恐。現忽然口稱“惶恐”,天知道是不是以退為進——我至今記得莫愁湖,绮禮一口一個“奴才惶恐”,堵得皇阿瑪啞口無言。

我得先聽聽绮羅的詞兒。

“奴婢有罪,”绮羅扯緊了我的衣袖:“奴婢實不該自負聰明,跳那個飛天舞,不僅傷了婦德,更是有悖福晉教誨。貝勒爺,請您寬恕奴婢吧!”

《女誡》雲: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

自打去歲臘月被琴雅教訓之後,绮羅每日都遵我教誨抄寫《女誡》,呃,绮羅打從绮禮府邸歸甯回來後就再沒抄過《女誡》。這其中——有幾日是被皇阿瑪召在禦前,有幾日是坐船,再就是這幾日傷了胳膊。

按我府邸“後院婦人安份守内,不預外政,不問外事,不議外事”的家法,绮羅人前賣弄才華,招曹寅、梁九功上門就可算錯,就當受家法責罰。

绮羅這是畏懼我再次将她交給琴雅受折辱,主動跟我請罪?

“真知道錯了?”我審視绮羅。

绮羅天女降世,生而知之,比世人,包括我,都聰明,壓根不受世俗禮法約束,淨鑽《大清律》空子——我不敢相信绮羅真能遵我家法,知錯認錯。

杏眼恐懼得滾下淚來:“貝勒爺,奴婢真知道錯了,奴婢——”

《朱子家禮》雲:閨門之内,肅如朝廷。君子齊家如治國,當待妻以禮,禦妾有術,妻妾和順,各安其位。

一直以來我也都是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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