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新年快樂!”
“沈哥。”江知野的眼睛有些濕潤,“新年快樂!”
沈确沒再說話,他從煙盒裡又抽出一支煙,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煙霧。
江知野他走到男人身邊,也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煙草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與陰影融為一體。
“幸仔很擔心你,她讓我告訴你,她很愛你,還說,她會一直等你的。”江知野輕聲說道,他的聲音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
沈确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的目光透過煙霧,閃爍着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你有什麼打算?”江知野問。
“我不知道。”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疲憊和迷茫。
“去看看她吧,幸仔是個很好的女孩。”江知野說道,他的手搭上了沈确的肩膀,語氣中透露着幾分酸澀。
沈确看着手中的煙,沉默了很久,然後低聲說:“嗯,我知道。”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充滿了深深的情感。
時間在陰影中流淌,沈确和江知野一直站在那裡,吸着煙,思考着。
他們的身影在路燈的映照下拉得很長很長,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分隔着兩個世界。
新聞主播一本正經地播報着,“今天的蝶變遊船戲确實是一場視覺與藝術的盛宴,讓人歎為觀止。”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大家一直關注的尹漾若,消失了十年的真相竟然是被卷入了一場□□綁架案中。”
“……”
“尹漾若的經曆讓我們深感震驚和惋惜,她在十年間遭受了無盡的磨難和痛苦,但她仍然堅強地生活着,勇敢地面對着命運的不公……”
“可惡!我們倒是給她找了個台階下啊!可沒想到那小丫頭這麼會裝啊?”
尹珍憤怒地說道,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都傾瀉在尹漾若身上。
她氣得臉色發青,嘴唇緊閉,眼中閃爍着怒火。
“我們不能就這樣放過她!”尹珍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着,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我們要怎麼辦?”竹恒問道。
“我們要讓她付出代價!”尹珍冷冷地說道,“我要讓她知道,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可是,她好像已經知道是我們在背後搞鬼了,如果我們要對她動手,她肯定會防備的。”竹恒有些擔憂地說道。
“那就讓她防備好了!”尹珍不屑地說道,“我們有的是辦法讓她付出代價!”
尹珍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着,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個計劃。
她知道,這次要讓她付出代價,就必須要計劃周密,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尹珍的手停止了敲擊,她轉過頭來看向站在了坐在自己身旁的竹恒。
她看見竹恒的眼中流露出迷茫的神情,似乎對這件事還不太理解。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用手段達到目的人,另外一種就是……”尹珍眯起眼睛看着他說道,眼中帶着一絲陰狠。
“什麼人?”竹恒有些疑惑地問道。
“而另一種則是被别人用手段達到目的的人。”尹珍冷冷地說道,“我們可不是那種天生愚蠢的人,更不會讓自己成為被人利用的棋子。”
竹恒聽了尹珍的話,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意識到,這次他們必須要讓尹漾若付出代價,否則不僅他們的計劃會落空,而且還會被尹漾若牽着鼻子走。
“那我們要怎麼做?”竹恒問道,眼中流露出堅定的神情。
“我們得給她來個狠的!”尹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着危險的的光芒,“讓她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尹珍和竹恒兩人湊在一起,低聲商量着什麼。
女人坐在化妝台前,取下腦袋上頂着的繁重頭面,用手輕輕撥弄着自己烏黑的長發。
褪去底彩,微蹙秀氣的眉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皮膚上的幾顆淡雀斑顯露出來,像繁星點點在夜空中閃爍。
那雙杏仁眼,清澈透明,如同山泉水般靈動。
尹漾若輕輕地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卸妝棉,轉身看向了在一旁忙碌的秀蘭。
“爺爺的病情怎麼樣了?”她輕聲問道,聲音柔和,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醫生說老爺這次是冠心病,要好好治療才行!”秀蘭停下手中的活計,擡手擦了把額頭上沁出的細汗。
尹漾若微微颔首,沒有說話,拿起一旁的卸妝棉,輕輕按壓在臉上,細心的擦拭着每一寸肌膚。
她的手在臉頰上滑過,留下淡淡的溫度和微濕的觸感。
“小姐,老爺今天的狀态還不錯,醫生說他恢複得很好,您不用擔心。”秀蘭看出了她的擔憂,再次安慰道。
“我知道,爺爺年紀也大了,多少有些力不從心,也是正常的。”尹漾若長歎一口氣,将卸妝棉丢到一旁的垃圾桶裡,側過臉看着秀蘭。
“明天我去别墅将衣物整理好,你也可以回尹宅住了。”秀蘭拿起桌上的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
秀蘭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小姐,你覺得那個視頻是誰傳播的呢?”
尹漾若聞言,微怔,眼睛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除了那些見不得我好的人,還會有誰。”
“你是說……尹珍?”秀蘭手中的木梳頓了頓,低眸沉吟片刻,道:“也是,十年前她和組織勾結的事情我和老爺都知道,除了她,還有誰會有這樣的手段和動機?”
尹漾若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道:“十年前她就已經開始計劃這一切了,隻是沒想到爺爺會把她趕出去,不過她應該也沒想到我能活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