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碰你什麼東西,老看我手機有意思嗎?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
施相遠坐起來邪魅一笑,佯裝惋惜:“本來這段時間是給你理清思緒的,算了……看你手機是防着别有用心的人把你勾搭走,好,以後不看了,我把我的隐私給你看。”說着将人抱在懷裡,滑開手機打開聊天軟件後放人面前。
徐溪本來沒什麼興趣,但看着那滿屏的999+未讀消息她斂眉,好奇的盯着刺眼的紅色數字,這時施相遠緩緩滑了兩下,九成九全是女孩子的消息,剩餘是一些兄弟和客戶的消息。
“……你是有多少好友。”徐溪一噎。
“沒多少,隻比你多幾個。”
“确實是隻多幾億個。”徐溪不屑一笑,拿過手機随意點了點,還想翻出點什麼笑話他,花了十幾秒滑完置頂朋友圈的點贊,目光停在亂七八糟的評論區。
置頂的文案是:喜歡她就給她點男模……
評論區抽風都沒眼看,各種騷話葷話髒話。
“施公子的世界還真精彩,看得我眼花缭亂,眼睛都長瘡了。”
施相遠将下巴擱到那瘦弱的肩膀上:“所以那個人是不是你男朋友?我現在能知道嗎?”
“不是。”說完徐溪拿開圈在腰間的手,把手機扔沙發上往卧室走。
施相遠走進浴室沖澡,回想徐溪剛才的回應,手指邊搓皮膚,大腦邊飛速轉着,要怎麼打開僵局,讓人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推開那扇門,他高興道:“徐溪,我來給你暖被窩。”
床上的人平靜說了一句:“空調開着的。”意思是用不着他來暖。
他摸黑爬上床,堂而皇之将遙控器一關,将人撈進懷裡:“經常吹空調暖氣皮膚容易幹燥,還是由我效勞好了。”
徐溪也不掙紮,四肢放松乖乖躺在懷裡,沉浸在入睡途中。
徐溪如同浮萍飄在水上,水往哪邊流,她總是制止不住,便認為随着水漂浮是最省心省力的。
“男人都不是東西,你跟他們保持距離嘛,我是不是很好說話?不然我就揍他們一頓。”
“……随你便。”聽着低沉的聲音,困意朝徐溪席卷而來。
開春後,施相遠就帶着人去看花,隔三差五都帶着一束花回家。
除了雪夜那幾日,兩人的關系沒有任何進展,施相遠還是察覺到一點點細微的不同。面冷的人似乎沒那麼反感他的觸碰了。
可喜可賀,加油啊,施相遠,更加美好的生活在未來等着你!
他正這麼想着,感到腿上一片熱意。
咖啡被人打翻倒在他腿間,而女人一邊道歉,一邊展示曲線,身前也走光了,施相遠拍開那雙手站起來,用爛的套路……他黑着臉發火之際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看着女人冷靜走進來,把吃食放在桌上,語氣跟平常一樣冷淡,隻是眼底似帶了一絲厭惡和冷冽:“媽叫我給你的。”
話落徐溪轉身離開,施相遠急忙上前抓住徐溪,嬉皮笑臉笑臉道:“你剛剛是吃醋了嗎?”
徐溪斜了他一眼,又掃了眼旁邊手足無措的女人,微笑道:“挺漂亮的。”
施相遠眼底是沒有溫度的笑意:“誰招的人,心術不正,不認真工作想着勾引上司,連着一起開了,該賠的賠,讓他們趕快滾。”
助理背後冷汗連連朝人使眼色。
女人忽然哭出來,跑到施相遠身前:“老闆,為什麼?我沒有勾引你,就因為我漂亮就……這太荒唐了。”
徐溪側臉,擡腳往外走。
某人怎樣沾花惹草都不關她事,她隻是受夫人所托送緊急資料過來。
“愣着幹嘛?也想我把你開了?聽不懂人話就滾蛋。”施相遠氣得踹了助理一腳。
助理戰戰兢兢拽走哭哭啼啼的女人,再扭頭看見老闆正讨好地黏上老闆娘。
“剛才隻是意外,哎,她們也就隻會用那些不入流的伎倆,我現在的身心都屬于你,絕對是神聖的!”
“我用我後半生的幸福發誓,絕對巧合。以後我主動離異性兩米遠,杜絕一切心機。”
“媳婦,你說話。”
“你媳婦在哪?我怎麼聽到了狗叫,拜。”徐溪大步走着,鑽進電梯對着外面的人微微一笑。
“等我早點結束工作來跟你說。”
等他晚上回家,已經人去樓空。
徐溪和楊冰早已到了蘇州,正在做造型。
電話打不通,施相遠心裡火急火燎也沒用,家裡的東西倒是沒動。
離家出走?還是找誰去了?不可能是跟那慫包複合了吧……不可能……吧?
沒那變态老女人,他倆說不定……不行不行,不能再胡思亂想。
施相遠抱着手臂在沙發抖腿,目不轉睛盯着手機。
徐溪手機在挎包裡,早被楊冰調到靜音模式,亮度也拉到最低。她本人正舉着楊冰的手機,鏡頭對着身穿華服的女子和俠客。
燈火闌珊的夜市,人群來來往往。
大庭廣衆之下,朱懷甯坐在亭子裡,楊冰冷傲站朱懷甯跟前。
朱懷甯委屈揪住一側衣領,淩亂的外袍斜搭在肩上,他微動手指,唇輕顫:“你要了我吧?要了我就是你的人了,啊?”
楊冰嚴肅挪了半步,頭飾晃動:“你别這樣,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不管,我隻想跟着你。”說着朱懷甯緩緩起身,咬了咬唇,臉上閃過羞澀和黯然神傷:“你喜歡她是嗎?”
楊冰滿臉疑惑看向朱懷甯:“你說什麼?”
朱懷甯目光灼灼盯着楊冰,眼神堅定,慢慢靠近:“我看你們倆抱在一起,還親了嘴。我知道你喜歡她不喜歡我,是嗎?我嫁給你做小都行,隻要你肯要我……”
似被這番言論驚碎三觀,楊冰不可置信瞥了眼渴望的男人,扭身一揮衣袍就要離去,朱懷甯眼含熱淚,上前一步想抓住寬大衣袖。
“嗚,冰姐姐……”
聽見幽怨的哭泣,楊冰皺眉轉身面向朱懷甯,湊過去溫柔道:“我不能這麼做,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是個好男兒,長得又風度翩翩,我……”
附近聚集了許多人圍觀,徐溪此時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也隻能硬着頭皮陪兩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