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星遙很早便等在江熠門口,江熠起來後,江星遙趕緊将準備好的鹹蛋黃粥端來,江熠喝着粥,對江星遙說:“這麼喜歡做飯,幹脆直接去前院做廚娘好了。”
江星遙沒理他的陰陽怪氣,她對江熠說:“哥哥,我想出趟門。”
她還沒說要去哪,江熠便一口回絕:“不可。”
“為何不可,你都還沒聽我說完要去哪呢。”江星遙有些無語,但江熠态度堅決說不論去哪都不可以,經過張家之事,現下官道也不甚太平,她一個女子出門豈不是昭告天下讓人快來打劫。
“可我當真需要出趟蘇州城。”江星遙有些急,江熠這人說一不二,平日裡看似好說話,不過是沒涉及到他的底線,否則他絕不會退讓。
就在二人争執時,看門小厮通報,說毅王的人來了。江熠和江星遙都有些意外,待人進來後,江星遙才發現來的人是清安。
清安同江熠行禮後,無甚表情的對江星遙說,“我與令兄有要事相商,還請江姑娘回避。”江星遙點點頭剛要轉身出去,江熠喊住她,說:“無妨,蕭大人有話請講。”
清安看江熠不介意,開口低聲說:“大理寺有消息了。鄭越昨日夜裡找到了镖局兩個易容镖師其中的一個。”
“人在哪裡?”江熠問道。
“鄭越差人将其關在大理寺的牢中,因張家并未報官,不好送去刑部,人現在還在大理寺。”清安答道。
“他可有說什麼?”
“抓人時鄭越用了些手段,現下人剛醒,還沒開始審。王爺讓我來喊江大人同去,此時王爺不便露面,都察院亦是如此,大人等下随我同去,隻說去看望鄭越就好。”清安解釋道。
江熠點點頭,轉身對江星遙說,“出城之事不可,你回去吧。”
江星遙有些失落的出門了,清安看着江星遙的背影,他想告訴她别擔心,他會想辦法陪江星遙一同去,可江熠在,他也隻能裝作視而不見。
江星遙沒想到清安會親自來請江熠,看來抓住的這個易容的镖師,是這件事的突破口之一,若能問出什麼來,那麼張家之事背後的陰謀也能浮出水面。
其實江星遙一直覺得蹊跷,張家商隊被劫,真的是因為一封密信嗎?張家從商,即便家财萬貫,人脈亨通,畢竟從商地位最低,應該無法直接接觸到重要人物。
若真是因為一封信,那信中究竟是什麼内容,能讓張家丢了一個兒子都不敢報官,打碎牙齒和血吞?
可若不是密信,又會是什麼呢?
清安之前說過,張二帶人清點貨物時并未丢失什麼貴重物品,如果既不是貨,也不是信,那跟着商隊的,難道是人?
江星遙被這個想法吓了一跳,可靜下心來,卻覺得很有可能。如果是人,活口隻有易容的二位,可是易容之人又并非是镖局真正的镖師,那镖局真正的镖師憑空消失了?被滅口了?
景國的镖師因着镖局是皇商所用,所有镖師在進入镖局之時都會登記在冊,戶籍簿上也會被記錄為皇商镖局,類似于現代事業編的一種。
家中若有人在皇商镖局做事,是十分光彩的,這些镖師平日護送皇商車隊走貨,一旦出事,是會有人告知其家人的,更何況人失蹤了。
自從那日她與清安聊完後,她便留心着镖局的動态,發現并無人去镖局鬧事要人。這不對啊,人不見了,家裡人都不去問嗎?
除非這二人根本就沒死也沒失蹤,不僅如此,此二人究竟為何人,其真實身份也有待商榷。
正想着,靈鄉拍拍江星遙的門,進來後四下看了看,對江星遙說:“姑娘,剛我碰到蕭大人跟二爺出門,二爺在前走着,蕭大人突然轉頭讓我告訴你,今日晚些時候來尋你。”
江星遙也正想見他,她迫切的想知道今日他們去大理寺尋鄭越,審那個易容之人的結果。
早飯後,江星遙同靈鄉去了趟七裡香,昨日她進宮帶的琉璃睡蓮果子已經傳開了,百花果子姚貴妃賞其他妃嫔了
因安陽去參加淑妃的雅集,姚貴妃給淑妃宮中送去的最多,但淑妃向來同姚貴妃不對付,拿到後看都沒看便賞給參加宴席的女眷們了。
今日一早千兒差人回來,告訴江星遙百花果子和琉璃睡蓮果子都要爆單了。“爆單”這個詞,還是從江星遙這裡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