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聽着“報仇”這兩個字越聽越不對勁了呢?
……
是夜。
戚明月翻牆摸入知府府邸。
她白日已經探查清楚朱行景的住處,便悄無聲息的找到那個小院,院中無人,空寂得可怕。
戚明月正要去推窗,那窗自己開了。
隻見朱行景站在屋内,他白衣烏發,手舉燭燈,沖她揚唇一笑,頓時滿室生輝。
戚明月愣了一息,趕緊回神,見朱行景讓開兩步,她便跳入窗戶。
屋内桌上布滿酒菜,顯然他一直在等她。
戚明月有點不自在。但她既然來了,就不能窩窩囔囔的走。
在朱行景面前,她絕不能輸!
于是戚明月走過去一屁股坐下,先發制人,大聲質問:“朱行景,你說這事怎麼辦?”
朱行景從容坐下,為戚明月斟酒,這才緩緩看向她:“戚将軍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話題被推回來,戚明月哽了一下。她有點惱:“你這什麼意思?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你這話作數?”
朱行景點頭:“自然。”
戚明月一手握緊酒杯,将杯中酒猛地一飲而盡,然後“咚”地一聲猛地拍下酒杯:“好。那你脫衣吧。”
朱行景面色露詫異,揚眉看她:“嗯?”
戚明月強裝鎮定:“怎麼,要食言嗎?”
“……”朱行景垂目沉默,半晌,他再次看向她:“……你想好了?”
“當然想好了,不然我來幹什麼?跟你喝酒聊天嗎?”
他颔首,然後在戚明月灼灼的目光下起身,寬衣解帶。
戚明月瞪大眼,等朱行景露出胸膛,她又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看向一桌酒菜:“那啥,還是去床上吧。”
見戚明月妞妞捏捏的模樣,朱行景忽然想笑。他心中有着無法言喻的歡喜雀躍。
他這麼多年的籌謀、隐忍在這一刻都值了。
經曆了荊棘坎坷,她一直都在。
但朱行景知道戚明月的脾氣,他若是這個時候笑了,今晚隻怕要壞事。
他隻得忍着笑問:“一起去。”
戚明月依舊不肯看他:“咳,你先過去。”
“哦。”
戚明月聽見朱行景走開了,這才悄悄回頭,她看向床榻那邊,見朱行景放下簾帳。
床邊地上,落了一件雪白的衣裳。那也是他身上僅剩的衣裳。
那現在的他,豈不是……光的?
嘿嘿。
等等。
那她現在應該做什麼?
她要先脫掉自己衣裳嗎?
糟糕,今夜急着趕來,忘記沐浴了。這幾日天熱,她身上不會有味道吧?倒也不是她多麼講究,隻是朱行景把自己收拾得香噴噴的,她總不好太過潦草。
她趕緊低頭聞一聞。
就在這時,床帳裡頭伸出一隻手臂,将戚明月的腰一把摟住,然後往裡一帶!
戚明月直接撞在了朱行景身上,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人親上。
兩人唇齒相觸碰,氣息糾。不知過了多久,朱行景見時機正好,正要翻身将戚明月放下,卻見她猛地睜開眼,伸手往他身上狠狠一按,将他“咚”地一聲狠狠按倒在床上。
朱行景不顧的背上的痛,隻是不解地望着戚明月:“怎麼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不會要反悔吧?
“我要這樣。”她最讨厭在他面前落了氣勢。即便是在床榻上,那也不行。
“……好。”
她這才心滿意足,俯下身子,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