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陳清清鬼哭狼嚎地趴在病床上,讓醫生給她拔圖釘。
每拔掉一顆圖釘。
就跟老虎拔毛,痛得她嗷嗷叫。
陪同她一起的班主任陳玉暖很怒其不争地心疼看着她,陳清清是她大哥唯一寶貝的女兒。
現在弄出這個事,她怎麼跟大哥交待。
“清清,别喊了,再忍忍,還有一個圖釘拔出來就好了。”陳玉暖看她疼的眼淚鼻涕都飚出來了,連忙抽出一張紙巾給她擦擦臉。
擦好,她又心疼又生氣地說:“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舞蹈教室裡怎麼可能有圖釘啊?”
“我不是讓你們每天晚上回去後都要仔仔細細打掃地闆?就是預防你這種情況發生。”
“現在好了,你這樣根本上不了電視台的節目,枉費我這麼多年一直在栽培你,你真的讓我要氣死了。”
“姑姑,你别生氣,這次的事都是溫眠幹的。”陳清清等醫生拔掉她腳底所有圖釘後,擦擦鼻涕,連忙拉着陳玉暖的手說:“都是她幹的,她就是看我不爽。”
“上回把我臉都抓傷了,幸好擦了藥,看不出疤痕,但是她應該是嫉妒我跳主角,借着這個機會,讓我跳不了。”陳清清颠倒黑白地求着陳玉暖不放棄她,她知道她要成為萬衆矚目的舞蹈新星,隻能靠姑姑的能力了:“姑姑,你别放棄我,我會成為舞蹈界的新星,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你怎麼那麼沒出息,被她抓傷一次了,這次還能讓她弄傷腳?”陳玉暖了解了實情,當即氣得不行,臉色都鐵青了:“她真的太大膽了,是不是最近溫家重新起來了,她就嚣張了?”
“但是據我所知,她這個溫家三房并不受寵,好像她爸爸還是私生子?”
“狗仗人勢呗,她家再怎麼不受寵,明面上的歐式溫家人呀!”陳清清揉着後腰,慢慢從床上坐起來,她一動,正給她消毒的醫生馬上說:“這位小姐别亂動,我們還沒給你消毒。”
陳清清哦一聲,隻能繼續趴着。
陳玉暖沉着眸思忖了會說:“她害你不能去電視台表演,我也會讓她去不了。”
“姑姑,你有辦法?”陳清清一聽這話,就來勁了。
馬上興奮地拽着陳玉暖的胳膊,眼巴巴地期待起來。
既然她不能上電視台跳洛神舞,那麼,溫眠也别想了。
陳玉暖冷嗤一聲,雙手抱胸,一臉自信:“當然,我怎麼說也是電影學院的班主任,讓學生去不了電視台,還是有點權利的。”
“姑姑,謝謝你幫忙。”陳清清開心地笑起來。
完全忘了腳底還在滋滋冒疼。
陳玉暖哼一聲,“你好好養腳傷,以後多的是機會上台表演節目。”
“給我們陳家光宗耀祖。”
陳清清點點頭:“放心吧姑姑,我會的。”
*
一晃傍晚,溫眠下課早,先會了林灣别墅。
到了别墅,阿姨趕緊給她做了一杯甜甜的荔枝奶昔。
溫眠正熱呢,捧着荔枝奶昔杯一邊吃一邊對阿姨說:“阿姨,我今天練舞出很多汗了,我先去洗澡。”
“要是陸叔叔回來,你跟我說一聲。”
阿姨知道,笑眯眯說:“放心啦,溫小姐,顧少回來,我馬上告訴你。”
溫眠點頭,拿着奶昔杯開心上樓去洗澡。
一路吃着甜甜的奶昔到了主卧浴室,放下奶昔杯。
溫眠想開熱水洗澡。
手指按着花灑的感應器,花灑根本沒反應,怎麼沒出熱水?
溫眠彎下腰,開始檢查感應器。
檢查了一下,發現感應器真是壞了。
那她這邊是洗不了澡了。
溫眠隻能作罷,抱着自己的小背心,小内内去隔壁房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