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說完,忽然揚起唇角對他笑起來,這個笑在燈下很漂亮明媚,尤其她笑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若隐若現,甜甜的就像初秋的小雛菊,迎風在陽光下肆意地搖曳。
一晃神間直接撞進了陸燼沉的漆黑的眼底。
有一股不易察覺的細小火苗鬼魅魍魉般地冒出來。
陸燼沉當即壓下薄薄的眼皮,收住那點詭異的火苗。
聲音溫和平靜,刻意保持距離:“照顧不用,以後想要什麼可以跟我提。”
溫眠真覺得陸叔叔太會替人着想,“好。”
“你先休息,不要再睡地闆,就算床邊有地毯還是會涼,去床上睡。”陸燼沉說完,沒有馬上走,而是一動不動看着她。
一股子非要看着她躺在床上睡了,他才走的架勢。
溫眠看出他的意圖,很乖地馬上拉開被子鑽到被窩内,龍鳳呈祥的喜床很暖,陸燼沉的投來的眼神也很壓迫。
溫眠眨眨眼,指指旁邊的空位說:“陸叔叔……那你……真的不跟我睡這邊嗎?”
“我不會随便亂動的。”
陸燼沉呼吸穩穩:“不用,你先睡吧。”
說罷,邁開長腿往外走。
溫眠看着他離開的高挺背影,開口:“陸叔叔,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對你好。”
陸燼沉這會已經走在門口了,聽到她這句話,下意識回頭看她一眼,暗光裡,小姑娘眼神清澈堅定地看着他。
就好像真的在給他承諾。
又乖又讨好。
原本其實也沒什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無意間摸到她細膩的胳膊和壓在她身上的柔軟感,讓單身了27年的他,第一次有種……正常男人的沖動感。
想把這個小東西揉碎。
不過,他們的婚事……全是建立在債務上。
說不定她也是被迫來讨好他。
他有點怕……當真。
當時候,她想離婚,他自己反而淪陷?
所以在一秒的晃神後,沒多說什麼,關上房門離開。
隻是,這一晚的陸燼沉卻不好過,誰能想到像他這樣混迹娛圈還能母胎單身27年的男人,因為剛才抱了下女孩的身體,竟然第一次做了春夢。
夢裡的女孩趴在他身上,和今晚拍夜戲的那個替身跳舞的女孩重合了,她穿着裹胸的漢服襦裙,裙子很薄還沾着水。
濕漉漉地就趴在他身上了,烏黑的長發散開,歪着小腦袋不停地親他的下巴。
一邊親一邊跟小兔子一樣咯咯地對着他軟軟笑着:“陸叔叔……喜歡眠眠親你嗎?”
小家夥的唇很軟很甜。
就跟果凍一樣貼在他下巴,蹭得他癢癢的,呼吸都急促了。
這還不算,夢裡的女孩胡亂地親了會,忽然張開小嘴巴,露出糯米一樣小巧的白牙,居然嗷嗚一口,咬在他了下巴的軟肉上。
邊咬邊放肆地說:“陸叔叔,癢不癢?”
“陸叔叔,喜不喜歡?”
“陸叔叔,要不要咬其他地方呀?”
陸燼沉被夢裡的小人勾的渾身緊繃難受,在意識潰散中,他直接将趴在他身上‘啃噬’的女孩,用力按在自己的身下,低頭要強吻:“再敢咬,我要懲罰你……”
說完這句,陸燼沉準備親夢裡的女孩。
飄窗外忽然吹進來一陣夜風,落在他身上,一個激靈,沒親到夢裡穿着濕漉漉襦裙的溫眠,陸燼沉被自己的春夢驚醒了。
起身,額頭都是薄薄的汗。
連帶手心也是汗珠。
陸燼沉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手心,濡濕。
當然更詭異的是……他居然有了男人該有的反應。
這讓他當即對自己嘲諷嗤一聲,真是見鬼了。
他萬年不做春夢的,怎麼因為一個溫眠這樣了?
一定是他……最近拍戲太累。
陸燼沉收回心思,下床快速去浴室沖涼。
次日一早,溫眠從舒适的鬧鈴聲中醒來,她今天還要去學校上課,不能睡懶覺。
匆匆從喜被裡鑽出來,先去浴室洗漱。
跟她隔開一間的卧室内,陸燼沉也剛剛醒來,昨晚沖了個冷水澡,讓他好受了很多,重新睡下後沒有再做任何奇奇怪怪的春夢。
一覺到天亮,已經是7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