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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河神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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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灌木叢,他很快判斷出了皇帝所在的地方。

皇帝出巡,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住客棧,而到了遠離行宮的地方,就隻能找塊偏僻的空地設立營帳了。這塊空地還十分有講究,不能是容易攻陷的低窪處,不能是容易起火的下風口,也不能是容易埋伏的樹林旁。

排除這幾個地方,皇帝能夠去的地方十分有限。果然,萊夏走了不過一刻,就在一座山坡後看到了連綿一片的營帳。

營帳周圍,一隊又一隊的紅衣士兵手執長|槍,動作整齊劃一地從各個角落巡邏而過。臨時搭建的哨台上,站成一圈的弓箭手手執弓箭,對準四面八方。除此之外,還有無數的護衛和影衛守着皇帝的大帳,随時将不軌之徒斬于刀下。

皇帝出巡時的防衛,雖然還稱不上密不透風,也絕對是那個時代的頂級了。

放在以前,萊夏想都不會想去行刺皇帝,但現在卻不一樣,現在他要做的,隻是進行一次失敗的嘗試罷了。

如果能在失敗的過程中,和他要取信和保護的神武帝有所交集,那更是錦上添花。

為了達到這一點,他還是打算使一點技巧,而不像以往那樣橫沖直撞。

靜悄悄地在一棵樹上又待了一刻,他終于等到了一個對着樹幹解手的紅袍士兵。士兵放水放到一半,他忽然從樹上落下,一記手刃将對方打暈,然後換上了士兵的衣褲鞋襪和鎖甲。士兵的頭盔沒有之前那個嚴密,系統惡意給他保留下的金發成了個大麻煩,他隻好将頭盔直接罩在頭巾上。

準備好一切,他大大咧咧地就往營地中走了過去。

一千七百年前,他是個優秀的刺客;一千七百年後,他同樣是個優秀的間諜。同行的招呼,營地的盤查,全部都讓他輕而易舉地蒙混了過去。而他僅僅是聲稱自己身懷密報,就有人毫無懷疑地将他帶到了皇帝大帳。

大帳前守着的親衛就不是那麼好騙了,扯着情報機密、需要借一步說話的由頭,他将其中一名親衛帶得遠離了衆人幾步,當機立斷地将親衛劈倒在地,抽走親衛身上的長刀,割開軍帳便走了進去。而這時,幾丈之外的衆親衛方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分頭往軍帳中沖去。

帳中,萊夏正好被幾個便衣高手拿下——隔着七八個便衣高手,他遠遠看到了皇帝的長相;和便衣高手短暫的交手,則讓他感覺出了軍校生的身手。

他不光成功地被當作刺客扔進牢房,還一下獲得了兩個情報,簡直都要感謝之前一批又一批失敗的刺客了。要不是這些失敗的刺殺,皇帝的防衛就不會如此嚴密;而沒有如此嚴密的防衛,他都不知道怎麼才能“失手”了。難不成還讓他來個“反派死于多話”?

他沾沾自喜着,古代的體驗讓他差點忘了這是一場由高科技模拟而成的虛拟現實。

他環顧四周,發現有十一個人和他一同關在這個狹小的鐵籠當中。十一個人,個個蓬頭垢面,蔫頭耷腦,看樣子還沒喂河神,魂就被鬼叼走了。

萊夏怎麼看,怎麼都是一股清流。他毫無馬上就要去送死的自覺,雙手被綁在身後,就拿肩膀去蹭旁邊那位倒黴鬼:“喂,你怎麼被關進來的?他們要幹什麼?”

倒黴鬼不想理他,對面倒有好幾道目光都從他身上掃過。他依舊十分不識趣地沖旁邊說着:“聽說皇帝老兒要祭祀河神,你說不會是拿我們祭祀吧?他們會怎麼祭祀?把我們直接扔到河裡嗎?還是放到鍋中煮了再扔?河神平時吃生的還是熟的?”

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殺意,他卻十分享受這些帶着仇恨的目光似的,越發蹭鼻子上臉地往旁邊那人身上擠去:“反正都要死,幹嗎不說話?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長得和皇帝老兒有點像?”

萊夏話音落地,頓時感到有點安靜。不知過了多久,對面一個髒得看不出臉色的死刑犯終于擡起頭來,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有沒有人對你說過,說太多話容易死?”

萊夏輕佻地說道:“都要喂河神了還怕犯忌諱?我還以為這裡關的都是天底下膽子最肥的刺客,原來其實是一群瑟瑟發抖的膽小鬼。不過,我倒是真的刺客,剛剛才從皇帝大帳中出來,把大帳開了個豁大個口子,那風吹得喲,就怕吹不死那大昏君!”

又一個死刑犯擡起頭來:“你真的是刺客?”

萊夏誇張地表示出驚訝:“那還有假?難不成還是大巫看上了我的美貌,拉我過來湊數?”

說完這句話,鐵籠又陷入到安靜當中。

過了半晌,萊夏讪着臉問道:“你們還真不是刺客?”

“是刺客。”頭一個死刑犯沉着臉說道。

萊夏終于住了嘴,沒過多久,他又開始拿腦袋撞擊鐵欄。鐵欄似乎是堅不可摧,但由于他脖子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也發出了不小的動靜。開始有巡邏的士兵往這邊趕來,用槍柄在鐵欄上敲出更大的聲音:“幹什麼!挨千刀的,死都不能死安靜一點,是不是想要陛下收回成命,把你們一個個都剮了才肯消停?”

萊夏的頭巾早已不知去向,一頭金發風中淩亂,發根早已被血染紅,完全一副英雄就義的樣子。巡邏兵走了後,他将武器換成了綁在手上的鐵鍊。精鐵砸在精鐵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趕在巡邏兵重新趕來之前,那個面色陰沉的死刑犯終于再次開口:“夠了!夠了!信不信再撞我一腳踢過去,讓你臨死當一把太監?”說着,他的腳已經向萊夏這邊伸了過來。

萊夏像隻受驚的小鳥一樣猛地一縮,随即放松下來:“老兄,這你就不厚道了,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吵一點總比坐在這裡等死好吧?還是兄台已經有了脫身之計?”

“沒有!”

對面的兄台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裡都透露着抓狂,仿佛已經沒有人比他更期待祭祀的到來。

他的期待很快成了真。落日在寬闊的河面上灑下最後的餘晖,排列得整整齊齊的篝火在河邊熊熊燃燒。一隊紅袍黑甲的士兵親衛兵開始推着巨大的鐵籠,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緩緩滑行。透過鐵欄,萊夏能看到遠處漫山遍野的圍觀百姓,和華麗鋪排的天子儀仗。

尋常百姓便是來得再早,也隻能在遠處感受一下皇家威儀,這車十惡不赦的死囚倒有了接近帝王的特權。鐵籠被推到天子座駕前方,皇帝沒有作出什麼表示,倒有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人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在河水沖刷而過的地方捧起一把細沙,随後舉起雙手任風把細沙吹往人群的方向。

這人應該就是名号比皇帝還管用的大巫。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隻聽大巫開始用高低起伏的聲音吟唱。吟唱了半天,萊夏隻聽懂最後一句——“河神啊,昨我獻上鮮嫩美味的豬馬牛羊,願您酒醉飯飽,佑我大乾風調雨順,倉廪充實;今我獻上罪惡滔天的朝廷重犯,願您行以天罰,佑我大乾長治久安,人心向善。”

唱完,大巫轉過身來,冷若冰霜的眼睛直直望向鐵籠中的萊夏——

那不是他們的雲玥長官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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